“我已经满十六岁了,周岁。”瑟利斯特不太高兴地说,“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是啊,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付云蓝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
“我想要……”瑟利斯特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浑身都在发出求欢的信号,尽管他应该毫无经验才是,却莫名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乖,等我的伤好一些。”付云蓝叹了口气,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反反复复的伤势。
“嗯……”瑟利斯特不太高兴地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几乎把毛线上的毛都揪下来了,付云蓝有些过意不去地伸手过去握住他胯下的小兄弟,那东西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分量,硬邦邦地在他的手中跳动着……瑟利斯特确实不是孩子了。
付云蓝的手指上有粗糙的枪茧,而且动作生疏又笨拙,完全没了平常拆解枪械时的灵敏,弄得瑟利斯特不太舒服,当他把两人的下体握在一起撸动时,瑟利斯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种缓解那股虚火的方法,主动地轻蹭了起来。
他们不断地亲吻,即使完事以后也依旧在意犹未尽地亲吻,直到瑟利斯特的嘴唇被吻得发红,不乐意地埋首在他胸前不给亲为止。
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软软的头发就蹭在付云蓝的鼻尖,付云蓝爱怜地轻抚着他的后脑,将吻落在他的头顶,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与昨夜的阴冷和醒后的惊吓比起来,抱着心爱的少年睡在被电热毯烘得暖暖的被窝里,这感觉幸福得简直有些不真实。
不过后半夜付云蓝还是发起了烧,瑟利斯特关掉电热毯,下床去接了一盆水想给他冷敷一下降温,付云蓝却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发现身边没人,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瑟利斯特端着水盆进来,忙问:“怎么了?”
付云蓝松了口气:“你在啊……”
“别担心,我哪儿也不会去的。”瑟利斯特拧了毛巾搭在付云蓝头上,凑过去亲了亲他,“睡吧。”
付云蓝握住他的一只手,安心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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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最后一次发烧,从那以后,付云蓝的身体就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除了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以外,平常下床走动一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付云蓝的事迹也很快就在镇民们之间传开了,据说他拖着重伤之躯孤身涉险,毫无惧色地从卡尔斯王国的绑架者们手中夺回了瑟利斯特,回来的路上还孤身一人击毙了一伙六个人的匪徒团伙,虽然付云蓝说瑟利斯特也有帮忙,但人们在流传的过程中却自动忽略了瑟利斯特这个看起来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少年。
一直在等他伤好了回去主持大局的佣兵团成员们,现在等都不等了,大事小事都来找付云蓝汇报,黑塔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很自觉地每天把佣兵团的事务带给他处理,反正开春之前佣兵团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活动,付云蓝能不能动手一点影响都没有。
虽然伤势还没有痊愈,付云蓝却已经毫无疑问地回到了蜂鸟镇的权力中心。
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麻烦,就是卡尔斯王国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了卡尔斯打算带人住进蜂鸟镇的事,镇长、守备队们、农场主们、镇民代表们几次聚集在付云蓝家的客厅,商量着怎么应对这件大事。
有的人提议死也不开门,利用城墙的防御优势把他们挡在外面,但是彻底停电的卡尔斯王国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如果不让他们进来,他们一定会发动强攻。不管最后有没有被攻下来,蜂鸟镇的守备力量都会再一次受到重创,这其实和同归于尽没什么两样。
有的人提议双方通过谈判选举出一个领导者,毕竟蜂鸟镇太需要人手了,如果有卡尔斯王国的生力军加入,也许是让这个正在没落下去的难民聚集地起死回生的好办法。但是谈判的前提是双方的武力相当,现在蜂鸟镇的佣兵团和守备队里能打的人加起来,人数可能还不及卡尔斯麾下打手人数的三分之一,这种情况下卡尔斯肯定不会理会谈判的要求,就算他表面答应了,真的进来以后再来个武力夺权,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也有人提议先假装把他们放进来然后设伏攻击,缴了他们的武器逼迫他们乖乖地在小镇里工作,因为可行性太低,没有人理会这个方案。
还有人提议,既然卡尔斯想当老大就让他当好了,眼下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提议也遭到了最多的反对,毕竟卡尔斯是一个小混混出身的亡命之徒,根本不是什么公正严明的领导者,如果让他上了位,他的打手们一定会在镇子里横着走,小镇里的许多人都跟卡尔斯王国那边的人有着杀父杀母杀妻杀友之仇,能容忍他们住进来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受到他们的欺压,以后的日子必然冲突不断永无宁日。
说来说去,一切的难点都集中在蜂鸟镇的战斗力严重不足上面。
没有足够的战斗力,进不能攻,退不能守,他们做什么都是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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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什么可行性的讨论已经进行了好几次,瑟利斯特对此毫无兴趣,干脆就出门去深红酒吧淘零件了。
当他带着一些废旧零件路过那个关着变异人的大铁笼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慢下脚步向着笼子靠了过去。
“嗨,是你啊小家伙。”变异人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你好几天没来了。”
“太冷了,我不想出门。”瑟利斯特说,“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这里呢,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饿死在笼子里。”
“别担心,昨晚我抓到了一只路过的老鼠,只要我不动弹,靠这点能量我就能活好几天。”变异人说,“你今天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