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姐夫王爷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朱恭枵的!”朱影龙内心激荡无比,有什么比真情更可贵的呢?这不是你在写架空历史小说,这是事实,你不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可以无情无义,可以残酷冷血,你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是男人,你就应该承担你所应该承担的一切,朱影龙决定了,顿觉浑身一阵轻松。
“姐夫王爷,兰儿好累,兰儿要睡了。”田淑兰趴在朱影龙怀中断断续续的道。
“你睡吧,姐夫王爷就在这儿一直陪着你。”朱影龙无限深情的道。
“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一份藏宝图都没有亲生女儿来的重要吗?”熟睡中的田淑兰突然泪如泉涌,突然说起梦话来。
“藏宝图?”朱影龙听的是惊诧不已,难道鼓楼街那四家店铺下面埋藏着什么宝藏不成?如果不是田淑兰睡在他的怀里,恐怕他也听不到,因为田淑兰梦话说的实在比蚊子还轻,不贴在嘴边更本就听不见。
这个消息对朱影龙来说,来的太及时了,他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地底下去,开封城背靠黄河,黄河每次决堤都是将开封全部淹没,滚滚泥沙沉淀下来,原来的开封城就基本被埋在了黄土之下,明间传语开封城是城摞城,城下还有城,自己在后时空也曾看到几个报到,说开封城地下最起码埋藏了七个城,如果历史没改变的话,自己现在所居住的开封成三百多年之后恐怕就是其中的一层,每次黄河决堤都是数万乃至数十万人死亡,考古专家在地下也挖掘到不少古董文物,如果把开封城挖个遍,恐怕还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因为黄河决堤逃难,谁还带的动那些沉重的金银呀,绝大多数应该都埋在黄土之下了,当然了,这些都是朱影龙的臆测,实际情况谁还知道,尤其每次黄河决堤,这开封城就挪一次地,随便挖就能挖出金银来,那开封的百姓还整天挖地去了,他来开封也快一年了,也没有听说什么人在地下挖到金银珠宝,可见理论是正确的,但实际上并不一定存在,而且每一层之间据说最少也有十几米,凭现在的挖掘工具,以及开封城的土壤性质,似乎不太可能做到,就算得到一份所谓的藏宝图又有何用?得无无所用,朱影龙对此甚是不解。
第六章:再起波澜(一)
平静了许久的开封城不再平静了,先是拆民房给魏忠贤建生祠,而且是越拆越多,搞的是民怨沸腾,现在被封在开封的两位王爷又突然起了矛盾,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战,弄的是开封城人心惶惶,有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哪一个对于开封的百姓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事情的起源竟由一桩婚事引起,现在开封的百姓哪个不知道,两位王爷争夺的是田府的二小姐,当然了支持周王的人多一些,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周王府在开封已经两百余年了,根深蒂固,信王不过是个新来之户,虽说爵位相等,要想争过周王恐怕不行,而且信王已经纳了人家姐姐为妃子,居然还想着打妹妹的主意,这也太那个了,这是支持周王一边支持的观点,也有小部分支持信王的,认为周王长信王一辈,如果娶了田家二小姐,岂不是成了信王的妹夫了,这辈分还怎么算?而且信王年轻,与那田家二小姐也般配,为什么不能坐拥姐妹二人,兴许能给后人留下一段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佳话来呢,双方各执一词,市井之间倒也争论的异常热闹,本来权贵之家的秘闻轶事就是老百姓最喜欢议论的话题,不出数日,开封城方圆数百里、洛阳、商丘差不多河南省都知道了。
朱影龙将怀中的田淑兰缓缓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之上,这丫头听说昨天晚上呆坐了一夜,难怪现在伏在自己怀里就睡着了,伸手拂开额角间凌乱的秀发,听着轻微有致的呼吸声,朱影龙站起身来,他还有众多事情要处理,不能留在这里,俯身吻了一下佳人光洁的额头,深情的看了三眼,这才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好几双关切的眼神,看到他出来,纷纷张嘴打算发问,朱影龙忙示意她们噤声,小声告诉她们人睡着了,派个人看着,让其他的人都散去各干各事,田淑英坚持留下要照顾妹妹,朱影龙不忍拂其意,就默许了。
回到书房坐下,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田淑兰熟睡的样子,挥之不去,已经作出了承诺,怎么去做朱影龙却是毫无头绪,嫣红出入三次给他换了三次茶水他都不曾察觉。
三杯茶尽,徐应元匆匆来报,田宏遇有要事求见。
这个时候他来有什么要事?莫非是要将田淑兰接回去?朱影龙寻思道,想了一下还是见一下,有些事情还要从他的嘴里问出些答案来,于是道:“应元,你把人给本王带到这儿来,另外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徐应元应声出去了。
不消片刻,徐应元带着田宏遇走进了书房。
“田宏遇见过信王爷!”田宏遇倒也礼数周全,这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就算朱影龙想改都改不了,这样也好,至少不必像后世那样女婿见的老丈人话不能不听那样来的闷气,中国本来就是一个很讲究尊卑的国家,这个东西恐怕几万年都改变不了,或许这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国人的劣根性吧。
“坐吧,你今天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朱影龙不淡不咸的问道。
“我是来接三丫头回去的,后天就要出阁了,总不能从王府上花轿吧!”田宏遇刚坐下便又站起来说明来意道。
“淑兰本来就一直住在王府,王府就是她的家,本王是她的姐夫,从王府上花轿有什么不可以?”朱影龙反问道。
“这个,王爷,这个怕不大合适吧?”田宏遇有点尴尬道。
“不合适?”朱影龙对上田宏遇的眼神,微怒道:“有什么不合适,难道花轿从王府里抬出去比从你的田府抬出去更加风光不成!”
“这个,这个……不是风光不风光的问题!”田宏遇急得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他现在才知道左右逢源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其实都怪淑兰那丫头,如果不是那丫头认死理,他这个做父亲的何须出如此下策。
“不行,你去把婚退了吧!”朱影龙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话来。
“王爷,这不行呀,现在全开封的人都知道我把淑兰许配给了周王爷,岂能做出悔婚之事,淑兰的名节可就毁了!”田宏遇顿时吓的不行,惊恐道。
“你现在才想到自己的女儿,你定下这桩婚事之前有没有问过淑兰,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周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妻妾,他的品性有如何?你什么都不问就把女儿许配给他,这些你想过没有,现在关心起淑兰的名节起来了,哼!”朱影龙说的怒火被勾了上来,站起来怒声斥责道。
“信王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道是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婚姻向来都是由我们做父母作主的,我田宏遇难道就没有替淑兰考虑吗?她嫁入周王府,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难道这样还不够吗?”田宏遇据理争辩道。
田宏遇抬出这个理,朱影龙还真的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个时空人们的认识就是这个,认为婚姻应由父母顺从之命,不然就被视为不孝,这就是天理,没有人去质疑它的正确与否,这是天经地义的。
“信王爷,虽说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小女也有幸嫁于为侧妃,但今日我一定要将淑兰带走,她还是我田家的女儿,你就算贵为王爷,也没有这儿权力阻止我带走淑兰。”说着说着田宏遇居然硬起来了,一改刚才的委曲求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