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生:“不,请坐,我全告诉你们。”
拘留所门口,围了很多记者、群众、学生。不少人手里捧着鲜花。
办公室。
那位干部大动肝火:“是谁把消息扩散开的?!”
一警察:“从几家报社了解,他们都是从一个女人的电话中得知的。这个女人,我们已经大体猜出是谁。”
干部:“谁?”
警察递过去一张照片。
干部吃惊:“怎么会是她?!”
警察:“虽然难以置信,但肯定是她。”
干部沉吟良久,点点头。他问:“孩们的家长倒没来一个?”
警察:“一个也没来。”
干部又点点头,他指示道:“用我的车,把孩子从后门送回家去。”
人群中,吴丁打开手机,说着什么……
鹿儿家,浴室。
鹿儿与贺仪赤裸着,鹿儿一边给儿子搓背,一边告诉儿子他们是怎么出来的,以及他们“战争未遂”的后果:“……就这么着,我们几个人全朝自己身上揽,但大概因为姜爷爷是多年的基地司令,人家信了他的话。结果,一个离休干部,还被降了一级待遇。”
“我想不通!”贺仪吼道。鹿儿拍了儿子的屁股一掌:“趴着,别动。你爸爸因教子不严,也吃了一个严重警告。”
“那田叔叔呢?”
鹿儿停下手:“现在还不知道……不是好兆头啊……”鹿儿说着,想着。
贺仪沉默一阵,又吼道:“我就是想不通!”
鹿儿:“有什么想不通,军人嘛,叫打才能打。不叫打,想打也不能打,该打也不能打。胳膊伸直……这里面只有纪律,没有想不通。”
贺仪:“我又不是军人。”
鹿儿:“你早晚是。”
大碾子家,卧室。
桌上摆了一瓶酒,一包烟……大碾子与小枣儿对面而坐。
大碾子:“一会儿送你去贺爷爷家喝酒。我们先喝一杯。抽烟也行。”
小枣儿:“爸爸,我都不会。”
大碾子:“哎,今天得会。这算是个仪式。”
“什么仪式?”
大碾子庄重地说:“小枣儿,从今天起,你就算长大了,就是个男人了。你再走出家门,肩上就不再仅仅是书包,而是扛着各种各样的责任了,大到国家、社会、事业,小到父母、朋友和你将来的女人。”
小枣儿困惑。
大碾子:“你爸爸等打仗,等红了眼,还真不如你这个小眼镜,差一点儿就痛快地干了一场。”
小枣儿:“也就半场。”
大碾子:“告诉爸爸,什么感觉?”
小枣儿:“光记得一阵好吐,差点儿把大肠吐出来。”
大碾子表情严肃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