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头对着痴痴遥望凤琊烯离去的弄儿娇笑,“我说弄儿郡主还真是好福气,凤公子这个乘龙快婿可是可望不可求的,弄儿郡主还真是让人羡慕呢,哪像我家柔玥啊。”说到这她还重重的哀声叹气了一番,柔美的娇脸上是湄态横生,甚至还有点愁绪,这份仪态,她是掌握的分文未差,恰到好处,连离伤也不禁非常佩服阴媚儿这个女人的演技,果然是如火纯青,“都已届二十,却未许人家,愁急的年迈的老父也是束手无策。”那喋语怕是让人的骨头都要疏了,而且音量高的刚好让东皇傲所闻。
“柔玥吗?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阿,朕记得那时看到柔玥那个孩子时还是一个小美人呢,”果然,东皇傲听着阴媚儿的声音注意到了这边。
“是啊,皇上有所不知,小妹自小自恃盛高,说是非人中龙凤不嫁,真是让父亲又急又气的,却拿她没办法,不过如果能得皇上钦赐姻缘那就好了,也不怕柔玥那个孩子反弹,不然如果是我和家父的注意,她是必然不从的,以她那脾气,说不定还要闹绝食的,可折腾父亲啊,也只有求皇上做主,那孩子才不敢违抗啊。”这番话她说的无任何的破绽,非常的合情合理。
“没想到,这孩子脾气竟然这么倔,明明看上去是温婉婉约的柔性女子,性子却是这般刚烈啊,不过,这人中龙凤嘛…柔玥那孩子眼光还真高,”突然余光一瞥,东皇傲有了主意,既然晚上是个喜庆的日子,他也来了性子,当起媒人婆来了,为人指婚,“对了,朕记得,黑宗主和姬少主都是尚未娶妻的吧?”
被点到名的两人,神情俱是一僵,不敢怠慢,他二人连忙上前回话,“回皇上,子兮(墨焰)尚未娶妻。”心里却早已是波涛汹涌,垂着的两个头颅彼此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担忧,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吧,他二人如是祈祷。
偏,天不从人愿
“好好好,柔玥这孩子,朕也是知晓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又是名满京都的大美人,朕想,许给姬卿家或黑卿家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柔玥的姐姐是朕的皇妃,而且父亲乃天朝大将军,到可以和两位卿家来个亲上加亲。”他自个说到乐呵。
而却苦了姬子兮和黑墨焰他二人,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大惊失色,“这…皇上,子兮事业未立,何以成家,”姬子兮连忙婉转的推拒,上有凤琊烯抗旨拒婚之事在前,后有他二人的询问在后,子兮真是苦不堪言。
“墨焰也是,上还有两个兄长未娶妻,墨焰又如何能成家。”
知道当今圣上只是探寻的意思,并没有马上降旨的意愿,黑墨焰也稍稍有些送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坚决的推拒了这个婚事,他可不想为这事而与皇族闹翻,如果自己也面临和凤琊烯如此的窘况,那是坚决不从的。
“这又有何难的。”阴媚儿出言反驳,没想到,皇上竟结义让促成他二人与柔玥的婚事,怎不然阴媚儿欣喜,这三大世家显赫的名声,那是在天朝都是赫赫有名的,连皇族也是要忌惮三分的,和他们一比,凤琊烯自然已被阴媚儿抛弃在一边了,“男子汉大丈夫,无家如何成就大事业,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要一个女人的辅助,我想姬少主不可能不知这个道理吧?安家安国才能安天下。”一句话,说的姬子兮没法反驳,“黑宗主也是,我天朝也并非那些蛮夷邦族那般,一定要规矩兄长成婚后才能结亲的规矩,拿要是其上兄长致死未婚,那底下的弟弟难道也都不成婚不成。”
“爱妃说的甚是有理,我看两位卿家就慎重的考虑考虑,如何。而且朕也并非就说让你们立即成婚,只是可以先定下婚书,成婚之事可选吉时再结。”看着他们犹豫纠结的表情,皇上只能退一步,“那要不这样,我们以一年为期,如果到时谁有婚期,那么,朕的这纸婚书就作废,而如果一年之后,两位卿家都尚未娶妻的话,那么就要由朕来亲自来履行这个婚书了。”他一副商量的口气,对他们二人也自然不会逼的太紧,怕引起他们的反弹,那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这是皇上退步的做法,子兮和墨焰略微思索了下,只能点头同意下来,子兮更是心里暗叹,没想到皇上性子如此好,凤琊烯的事情竟然都没给他个教训,还敢乱点鸳鸯谱,自己也真是苦命,竟然先后被两桩婚书缠身,一年,让他去哪找个妻子,不期然的,一到模糊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他无奈苦笑的摇摇头,摇掉这个琦莲幻想。
而黑墨焰则在心里怒怒难平,这个阴柔玥到底是何许人也,长的是方是圆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就想指婚给他,看着那个一脸狐狸之像的阴媚儿,他不禁冷冷的打了个寒战,不是吧,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那要是姐姐这般风骚,妹妹是否也会如此?他胡思乱想。
………【湖畔闲聊】………
“离伤最近是怎么回事,对我的态度为何会变的如此冷淡?”静静的河边,姬子兮一身白衣,面容沉静,表情谈谈的看着旁边走路的莫离伤,仔细一看不难现他的困扰,那纠结的眉头让人会想要去为他抚平。
“子兮何出此言?”
叹了一口气,他难得有些无奈,又好像是妥协,“那日太后大寿,御花园假山,我以为相邀的是你。”他点到即止,对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她不答反问,“你和漪芮自小就熟识吗。”
“果然。”他眸子闪过了然,“我就知道漪芮恐怕已将我俩的事都告之你了把?”漪芮那个人,戒心甚重,不可能如此轻信于人,但是如要在那晚约他出来,则必须要有一个她极为信任的人为她传递信息,而她在宫中根本没有可信赖的人,那么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宫外有一个她信任的人为内应,回去后仔细一想,就现了破绽,因为看这地点,就不难猜出是此人是何人,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只是巧合罢了。
“漪芮不但美艳大方,性格直爽,而且她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对你一往情深,”她实事求是的叙述。
“是啊,如果她并没有进宫,恐怕我们早就成为了一对夫妻,跟她,虽做不到相濡以沫,但至少可以相互扶持。”
“你们现在也可以,漪芮她一直坚守着你们的誓言,在尔虞我诈的宫中,她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这样难能可贵的女子,你为何要放弃?我以为你并不畏惧权贵,那晚的话,只是你自己为自己找的一个解脱的理由罢了。”
低头深思熟虑了一番,他才缓缓道来,“是的,我并不否认,对这段婚姻,我一直是保持可有可无的心态,但是既然是我的责任,我必然会负责到底,而且,我不否认,对漪芮,我是相当欣赏的,对于她成为我的妻子,我并不排斥,但是,漪芮放弃了她的这个权利,她背弃了她的爱情,那么对于我来说,确实也是一个解脱,更何况…。”下面的话他并没有说下去,更何况,自己的心早已出自己掌控的范围,它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不知不觉的已经进驻了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她也没法插足太多,毕竟这是他们自己两人之间的事情,只能说替漪芮惋惜,能帮的她也帮了,其他的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离伤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而是问到另一个问题,“你和黑宗主三日后就要起程回去了吗?”
“是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离别愁绪总是让人感觉伤感,此番进京,留下的有何止是一句相见,留下的竟然是一颗心。
“有缘自然能重聚的。”相较于他的惋惜,她到是淡淡的,没有特别的依依不舍,“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随缘把。”
“是啊,,有缘自然能重聚,”可是为何自己会觉得这般的遗憾,“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是否愿意随我一起去江南?”他难得有些吞吞吐吐,也有些试探的成份,原来,这就是自己心里一直冀望的吧?希望把她纳入自己的保护下,可是,才见过几次面,,自己有什么立场来让她做这个要求?
听到他的话,她非常的惊讶,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邀请,她则显得有些无所适从,这并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点突兀,他有些急于解释,“你不是说对江南很欣赏?江南美景穷尽你我一生也赏不完,在那里生活,你会感觉非常的平静,那里没有宫中的那些勾心斗角,阴谋筹算,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你。”她应该过着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才适合她。
“是吗?无所谓适不适合吧,总是一种生存方式,牵绊太多,就没法任性的说放开就放开,我做不到那么自私,你不是也这么认为吗?不能为一己之私就不顾大局,我莫府的一家上下大小上百口人,承受不住东皇繇喑的怒火,如果我消失,不但莫府,就连你,也会被卷进不必要的纠纷把?”昨晚的那些话依旧熠熠在耳,他又怎么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劝漪芮时说的那些话是多么的斩钉截铁,为什么现在又为何如此失常了。
“我只是想说,不管如何,我雪毓山庄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你只要记得,如果有什么情况,那里都会是你安全的避风港就可以了,我随时在江南欢迎你。”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补上一句,“在雪毓山庄等你。”
离伤点了点头,但是并未回答他,现在任何的感情对她来说都太过沉重了,她,依旧是她,那么不为任何事牵绊的莫离伤。
继续沿着河畔漫步,两人一时无语,静默笼罩,而姬子兮也不再多说,只是偶尔抬头看看离伤的侧脸,不知觉的,两人就这样一路行来,来到一座有些破旧的月老庙前,这座庙香火不算鼎盛,清清静静的,周围全是一些高木耸入云霄,团团围住庙宇,庙里也没太多的僧侣,只偶尔几个信徒路过,也是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