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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向着臧底河城的南北两门发起了强攻,意图拿下这座城池,发泄自己的心中怒火。
但是无用,军心士气已沮,对城墙威胁最大的尖头木驴又已经被西夏守军尽数捣毁,所以宋军将士即便鼓起勇气接连向着城头发起了两次冲锋,也仍然没有取得任何战果,相反还被士气高昂的西夏守军利用城防优势杀得死伤惨重,难进寸步。见此情景,宋军众将无奈,也只能是纷纷劝说刘仲武不要再白白浪费兵力,刘仲武则是脸色铁青,半晌才无可奈何的吩咐道:“鸣金吧。”
听到鸣金声音,仍然还在高地上观战的赵荣没有急着动弹,只是又将目光铁鹞子军远去的方向,心中说道:“听说铁鹞子军总共是三千人,嵬名察哥不需要每次都倾巢出动,只需要每次出动一半的铁鹞子冲击我们的攻城队列背后,从我们的阵地薄弱处来回冲上两次,冲溃我们的弓弩队和攻城队伍,我们就永远别想拿下臧底河城。想要拿下臧底河城,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收拾掉这些原始坦克!”
绞尽脑汁的盘算了许久,始终想不出对付铁鹞子兵的办法主意,赵荣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回去吧,回去再慢慢想办法。”
吃了败仗后的宋军营地里到处都是一片沮丧气氛,到处都是垂头丧气的宋军将士,也到处都是抬着伤兵的担架和伤员的痛苦呻吟声,牵着马行走在其间,赵荣的心如刀绞,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是心事重重的默默前行,心中不甘而又无奈。
这个时候,刘锜突然来到了赵荣的面前,俊美的脸上同样带着不甘与沮丧,半天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赵荣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多谢关心,没事。”赵荣也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然后先是把亲兵还过刘锜,又问道:“四将军,打听一件事,我注意到一个情况,伪夏贼军的铁鹞子,今天怎么没装备弓箭或者弩箭?他们是只是这一次没装备,还是平时也不装备?”
“是平时也不装备,也不需要装备。”刘锜表情无奈的回答道:“伪夏贼军的铁鹞子,主要是用来在平原上冲阵用的,不需要在远处放箭扰乱对手,只需要靠着战马的冲击力和瘊子甲的保护,直接笔直冲阵,顶天就是稍微迂回,往对手的薄弱处冲,所以从来就不装备弓弩。”
说完,刘锜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今天的情况还算是好的了,多亏了王德厚那边拦住了伪夏贼军的主力大队,没给他们南下参战的机会,不然的话,铁鹞子先把我们的阵形冲乱,伪夏贼军的步跋子跟着冲锋,我们吃的亏肯定更大。”
赵荣盘算,又突然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考虑用轻骑兵去对付铁鹞子?躲在远处不断放箭,逼铁鹞子冲锋,然后我们的轻骑兵一边撤退一边回头放箭,如此循环不休,用弓箭把铁鹞子活生生耗死?”
“纸上谈兵。”刘锜毫不客气的嘲笑了赵荣一句,说道:“你今天难道没看到,就连我们的神臂弓都射不穿铁鹞子的盔甲,当然就更别说力度和射程都远远不如神臂弓的马弓了?射不穿铁鹞子的盔甲,放再多的箭还不是浪费?再有,铁鹞子又不傻子,就算这么做稍微有点作用,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他们肯定会北上撤回去寻求步兵掩护,到时候难道叫我们的轻骑兵去冲伪夏贼军的步兵方阵?”
仔细回忆史书,发现蒙古骑兵之所以能用曼古歹战术打败欧洲的重步兵,除了兵员素质和骑射能力天下无双外,还有更关键的原因是欧洲重骑兵的板甲防御力不如中国古代的鱼鳞甲,能够被弓箭射穿,赵荣便也是死了效仿某木真的心,改为问道:“王将军那边联系上了没有?有没有说让铁鹞子突破他拦截的原因?”
“联系上了。”刘锜答道:“他没能拦住铁鹞子,是因为他根本拦不住,看到伪夏贼军的铁鹞子出动,他只能集中重步兵保护正面,伪夏贼军又把铁鹞子一分为二,一队负责与他正面对峙,一队从侧面迂回南下,他的重步兵不敢动弹,光靠轻步兵拦截,当然只是白白送死,所以他送来消息,只敢保证全力拦住伪夏贼军的步兵大队,不敢保证拦住伪夏贼军的铁鹞子。”
赵荣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只要想办法收拾了铁鹞子,就可以安心的全力攻城。”
“收拾?怎么收拾?你想办法收拾?”刘锜灵魂三问,说道:“如果有办法收拾铁鹞子的话,我们早就把数量总共只有三千的铁鹞子杀光宰绝了,还用等你来西北前线收拾?”
“是啊,怎么收拾这些铁鹞子呢?”
赵荣再度陷入了沉思,心中不断琢磨对付铁鹞子的各种办法,什么诱敌深入,把铁鹞子诱进道路狭窄处用木石堵死道路,什么在地上挖坑挖陷阱,布置好圈套让铁鹞子钻,甚至还想到了诸葛亮用来对付骑兵的武候钉,水浒传里梁山破连环马的金镰枪枪法,但是没用,一个都不现实,也没有一个不是纸上谈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尤其是金镰枪枪法更不现实,试问仅凭一两名步兵的臂力,如何可能拉得倒五匹高速冲锋中的重装骑兵?别是好不容易侥幸钩住了铁锁,然后人却被活活拖死!
“怎么办呢?”不肯死心的赵荣继续盘算,心道:“铁鹞子是重骑兵,等于是这个时代的原始坦克,步兵轻骑兵要怎么才能对付坦克?等等!坦克!坦克!!坦克!!!”
在心里狂吼了三声这个关键词,赵荣突然大叫了一声,把旁边的刘锜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你突然怪叫什么?”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心里还不是完全有把握,赵荣并没有对刘锜说出自己的心里打算,只是说道:“四将军,抱歉,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去办,再会,改天等你喝酒。”
说完,赵荣牵起马就往前走,刘锜莫名其妙,只能是赶紧提醒道:“记得你答应送我的东西!”
“忘不了,晚上一定送到!”赵荣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有,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个惊喜!”
让赵小乙和武松牵着马在后营门前等候,赵荣独自一人快步进到了囤积军需物资的后营,见到了军需官后,赵荣马上一亮自己的腰牌,直接说道:“署理殿前司勾当公事,奉高监军钧令,来拿一些军需品,马上给我弄一些……。”
说完了,为了让军需官马上把东西拿来,赵荣还慷慨解囊,掏出了两张面值一贯的交子,直接塞进了那军需官的手里,然后很自然的,赵荣要的东西,便很快就送到了赵荣的面前……
ps:关于是否有连环马?铁鹞子是否象连环马一样用钩索连在一起?这是一个让纯洁狼挠头了许久的问题,《宋史·岳飞传》和岳珂的《鄂王行实编年》上都记载了说有,《资治通鉴》、《晋书》、《札子》、《大金国志》和《朱子语类》上面也有关于连环马的记载,《辽史·西夏传》中则是留下了‘铁鹞子以铁骑为前军,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的含糊记载,既可以理解为战马连环,也可以说是把骑兵和战马连在一起,即便战死也不会落马,一些史学专家也因此坚决否定连环马的存在,认为《宋史》和岳珂的记载都是胡说八道。
关于连环马的作战情况,《朱子语类》一三二卷上记载得最清楚——张栋(字彦辅)谓刘信叔(即刘锜)亲与他言:顺昌之战,时金人上十万人围了城,城中兵甚不多。刘使人下书,约战。虏人笑。是日早,虏骑迫城下而阵,连山铁阵,甚密,不动。刘先以肉饭犒师,以所犒一队持斧出,令只掀起虏骑(马甲),斫断马脚。人马都全装,一骑倒,又粘倒数骑。虏人全无下手处。
史料记载和专家的推断完全相左,电影《敦煌》中有铁鹞子锁成一排冲锋作战的画面和情节,宋军的重步兵也是出了名的强悍,即便是重骑兵,以单骑姿态冲击宋军重步兵的严密战阵,冲击力量确实显得有些薄弱,相反倒是把战马连接在一起增加冲击力,这样更有把握取得成功,纯洁狼又不可能真的穿越到宋朝去亲眼看一看到底有没有连环马,所以思来想去,为了增加小说的趣味性,还是决定把铁鹞子设定为连环马,理解为在北宋末期被西夏、金国的重骑兵采用,专门用于冲击步兵方阵,然后随着变化调整和各种弱点的逐渐暴露,这才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
次向着臧底河城的南北两门发起了强攻,意图拿下这座城池,发泄自己的心中怒火。
但是无用,军心士气已沮,对城墙威胁最大的尖头木驴又已经被西夏守军尽数捣毁,所以宋军将士即便鼓起勇气接连向着城头发起了两次冲锋,也仍然没有取得任何战果,相反还被士气高昂的西夏守军利用城防优势杀得死伤惨重,难进寸步。见此情景,宋军众将无奈,也只能是纷纷劝说刘仲武不要再白白浪费兵力,刘仲武则是脸色铁青,半晌才无可奈何的吩咐道:“鸣金吧。”
听到鸣金声音,仍然还在高地上观战的赵荣没有急着动弹,只是又将目光铁鹞子军远去的方向,心中说道:“听说铁鹞子军总共是三千人,嵬名察哥不需要每次都倾巢出动,只需要每次出动一半的铁鹞子冲击我们的攻城队列背后,从我们的阵地薄弱处来回冲上两次,冲溃我们的弓弩队和攻城队伍,我们就永远别想拿下臧底河城。想要拿下臧底河城,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收拾掉这些原始坦克!”
绞尽脑汁的盘算了许久,始终想不出对付铁鹞子兵的办法主意,赵荣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回去吧,回去再慢慢想办法。”
吃了败仗后的宋军营地里到处都是一片沮丧气氛,到处都是垂头丧气的宋军将士,也到处都是抬着伤兵的担架和伤员的痛苦呻吟声,牵着马行走在其间,赵荣的心如刀绞,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是心事重重的默默前行,心中不甘而又无奈。
这个时候,刘锜突然来到了赵荣的面前,俊美的脸上同样带着不甘与沮丧,半天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赵荣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多谢关心,没事。”赵荣也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然后先是把亲兵还过刘锜,又问道:“四将军,打听一件事,我注意到一个情况,伪夏贼军的铁鹞子,今天怎么没装备弓箭或者弩箭?他们是只是这一次没装备,还是平时也不装备?”
“是平时也不装备,也不需要装备。”刘锜表情无奈的回答道:“伪夏贼军的铁鹞子,主要是用来在平原上冲阵用的,不需要在远处放箭扰乱对手,只需要靠着战马的冲击力和瘊子甲的保护,直接笔直冲阵,顶天就是稍微迂回,往对手的薄弱处冲,所以从来就不装备弓弩。”
说完,刘锜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今天的情况还算是好的了,多亏了王德厚那边拦住了伪夏贼军的主力大队,没给他们南下参战的机会,不然的话,铁鹞子先把我们的阵形冲乱,伪夏贼军的步跋子跟着冲锋,我们吃的亏肯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