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维征一下。
佟秀道:“哟,三妹妹你别钉住他了,你看他根本答不上来,不用说也可以知道他一向是个风流公子,到处留情。这样自然不会对着我们面红耳赤啦!”
皇甫维眉头一皱,登时露出一副不怒目威的样子。佟秀突然一惊,柔婉地道:“对不起,如果小妹说错了话,公子千万别见怪。”
皇甫维见她果真显得一派可怜的样子,但微笑道:“没有关系,那些是你们自己的事。”他转眼望着冷清影,问道:“你的手下已死了四个人,不知日后令尊会不会因此责罚你?”
冷清影被他这么关心地一问,登时有点酡然若醉,道:“大概不会吧?家父的手下人数最多,舒大伯和修二伯的手下加起来,还不及家父的一半人数。所以就算少了四个,家父也不会觉得有所不便——”
皇甫维极快地忖道:“原来星公冷央的手下最多,怪不得袭击吕兄的是黑衣大汉,死的也是黑衣大汉。从她的口气听来,好像对于手下的生命也不太重视。可见得她们都像三公一样心狠手辣,目下我不妨打听一下三公手下的实力。”
此念一生,立刻道:“如果令尊不会责罚姑娘,那就好了。”
冷清影道:“乱葬岗死的四人,乃是我天星坞中三等弟子,武功平常,仅是身法脚程,比普通武林好手高出一些。所以认真细究起来,就算是吕东青之流,也能把他们杀死。不过,他们身上致命之伤,却不是吕东喜之流可以办得到!至于袭击吕东青的四人,乃是天星坞二等弟子,武功方面比吕东青似乎还差一点,但凭藉独门手法,也可以与吕东青一拼。所以人数一多,吕东青就吃不消了!”
皇甫维接着问道:“那么你天星坞中的一等弟子的身手一定很高明了?一共有多少人呢?”
冷清影道:“一等弟子只有三个,武功虽比二等的高明不少,但也不见得很厉害。我天星坞人数最多,二等的就有二十人,三等的大概要超过一百人……”
皇甫维笑道:“我明白了,无怪那天在保定府,你对舒姑娘历数天下武林人物事迹,如数家珍,敢情天星均耳目遍布天下,对不对?”
他不等冷清影回答,转面向佟秀问道:“那么姑娘你家叫什么坞?手下之人可也是分为三等?”冷清影抢着道:“她家不叫什么坞,称为冷月山庄,我一发告诉你吧,舒大姊的家叫做太阳谷,我们三家,每一家的地面纵横有百里之大,彼此互相接壤,都在鲁南苏北交界处,我家的天星坞就在微山湖畔。”
佟秀面色微微一沉,显出心头不悦,但迅即恢复常态,媚笑道:“公子既然想知道我们的一切,理合奉告。我家的冷月山庄和舒大伯的太阳谷手下的人数都差不多,约在二十八左右,也是分为三等。”
皇甫维道:“谢谢两位姑娘赐告一切。”
他们终于一同踏入镇内,那佟秀和冷清影辞别走开。剩下皇甫维一个人,回到客店。
他踏进院子之际,第一道房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红衣美人。她一瞧见皇甫维,登时征了一怔,呐呐道:“啊,是公子你么……你不是……”
皇甫维俊逸地笑一下:“谢谢舒姑娘关心,你瞧瞧我的样子可像生病么?”
她当真深深地注视他一会,然后道:“病容一点也没有,倒是有些风尘之色,但你……”
他举手止住她的询问,道:“假使你有兴趣的话,不妨到我房中瞧瞧,最好能找个手下兄弟帮帮忙!”
她迷惘地跟着他推门进房,江南孤客吕东青闻声惊起,道:“公子回来啦……”一眼望见后面的红衣女郎,情知这个美女功夫极强,不禁征得把话吞回腹中。
皇甫维一迳走到床边,揭起棉被,看了一眼,道:“还好,这家伙没有闷死……”他回转头向吕东青道:“这位姑娘是三公中第一位日公舒涛的千金。我们的计谋虽然骗倒她们,但却被佟姑娘和冷姑娘无意撞破!”
舒倩哦了一声,道:“真该死,她们也不赶紧来告诉我一声,我这就找她们去……”她向皇甫维福一福,随即大踏步出房去了。皇甫维望住她的背影,半晌才道:“好一个刚烈性子的人,怪不得她的武功完全走的刚猛路子了?现在请吕兄依赶紧起来,把这人弄出去,放块银子在他囊中,聊作赔偿。然后我们立即上路,我们一定要设法甩开所有追踪我们的人!”
吕东青颔首道:“我明白公子的心意,这就去办……”他矫健地把床上的人抱出房外,顷刻便自回来。
皇甫维已经换回自家衣服,越发显得丰姿绝世,俊逸照人。
他们一迳向镇外奔去。
皇甫维忽然失笑道:“我们这等走法,就算比人家快上十倍,也不中用。”
吕东青道:“公子话有理,凭我们两人这副样子,路人只要看上一眼,隔个十天八天之后,被她们问着的话,一定记得起来!”
皇甫维剑眉一锁,道:“一定得想个法子躲开别人的追踪而回到家里,我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一问义父他老人家,吕兄你看该怎么走法?”
吕东青接道:“公子有所不知,凡是大江大河与及万顷之大的湖泊,就是武功再好,眼线再多的人,也无法不利用船只追踪,既然大家都用船只,那时就好办了,我们只要手法巧妙,就极容易把他们抛下!譬喻我们突然驶入太湖或邵阳湖那些大湖之内,把他们甩开之后,弃舟登陆,他们还能知道我们从那条路走的么?”
皇甫维眉头一皱,道:“我十分惦念义父的病体,自我离开之后,家中服侍一定不甚周到。倘若时间耽延过久,实在叫人焦灼不安。”
吕东青缓缓问道:“皇甫大爷病势很严重么”’皇甫维点头道:“是的,他老人家病势颇为严重,有时看上去甚是康健.只是不能下床走路。但有时却突然昏厥,若果无人及时为他施展推血过宫之术,那就会有致命之虞!我离开之时,他老人家取出十二粒药丸,告诉我说这是自从我懂得替他推血过宫以后剩下来的。他说这十二位药丸可以维持他在三个月内,昏厥痰塞的毛病不会发作,现在我离家已经过了一个月,只剩下两个月时间。”
吕东青道:“公子放心好了,有两个月的时间,担保你可以回到家里见到老太爷!”
皇甫维眼中突然流露出激动之情,道:“可是我还是十分担心,万一他老人家突然昏厥,来不及服食药丸,岂不是千古长恨之事么。’两个人还未曾谈出结论,突然蹄声震耳。
不禁齐齐向大路眺望,只见远处有三骑云飞电掣而来。领头的一骑简直像朵红云,原来马上之人全身均是红衣,那匹马也是红色。稍后的两位骑士也是红色劲装,但马匹却是一次一黑。这三骑来势极快,一望而知皆是一等骏马,尤其是那匹红马,更是迅快无伦。
眨眼间那三骑已驰到他们立处十文之内,速度立减。只见带头的那朵红云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