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裴砚权一开口,夏岁安就后悔了。
她秒怂!她只是嘴皮子快,但没过脑子啊!
要是裴砚权说“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社死啊!
裴砚权眼看着她眼珠子乱转,眼神越来越复杂,两只手甚至放开了轮椅把手,不推了。
他接着把话说完:“你,给臣闭嘴!”
“哦哦,老规矩给你腾赛场,我懂的,五旬老太守国门,二八男儿震四方,裴砚你就是最屌的。”
“泊清,送我去秦淮楼。”
裴砚权一刻也不想和这个傻子交流了。
整天除了胡言乱语,什么都不会。
先是看到他在这里罚人,脾气明显不好,还停在外边看,让他一眼发现她。
后是让她推个轮椅都不能好好推,真是个废物,也不知道谁能忍得了。
转身时,裴砚权无意间瞥向夏岁安腰间细带。
那上面挂着一枚白色玉佩和一个香囊。
香囊是浅蓝色的,歪歪扭扭绣着两朵小花三抹小草,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丑的款式。
“臣送的香囊呢?”这么想着,裴砚权直接问了出来。
见本该走的人突然回头,夏岁安差点心脏骤停。
“呵呵,我保存着了,你送我的香囊可是历史文物遗迹一样的存在,我怎么敢随身携带。”
裴砚权冷冷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去往秦淮楼的路上,他想,他就不该让夏岁安在宴会上随便发疯。
痴傻病犯的同时,揭露皇后做过的破事,也毁了徐道人的计谋。
他本想着,如果老皇帝不信自己,信鬼神或者李府义他就顺着他们去往巴蜀,自己找个地盘盘踞起来。
可皇后冲动下毒,夏岁安意外揭穿,李府义计划受挫,他裴砚权的赌局也就破了。
不仅赌局没了,他还欠了夏岁安一个情。
要不是他已经确定夏岁安傻了,他恐怕会以为夏岁安方才是仗着自己有功,所以那般嚣张。
“去查查,二公主今天戴着的那个香囊是谁的。”
裴砚权朝手下吩咐。
……
秦淮楼,歌舞轻盈,弹唱悦耳。
夏岁安蹦跳着跟夏玄烨上楼,去往一个叫“听雪”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