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不敢多言,答应一声,重新握起毛笔,严阵以待。
……
另一边。
朱樉被林澈一番话,说的瞠目结舌。
他自认为对军队相对熟悉,对大明的军户制度有所了解。
可是听了林澈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认识的肤浅。
所谓对军队和军户制度的了解,都是敷于表面。
朱樉郁闷的喝着酒。
“天地万物,无不如此,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可能另一面却是污秽不堪。”
林澈看了眼喝着闷酒的朱樉,继续说道:
“其实,我说的这些,大明那些领军的将军,哪一个不清楚,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这就像一块饼,士兵吃的多,留给将军们剩下的饼就少,反之也一样。”
“这些将军很自然的结成了联盟,大家都争相克扣,造成士兵与将军们不能同心合力。”
“这样的军队,自然没有战斗力。”
听到这里,朱樉喝酒的动作明显一滞,抬头看向林澈。
“你出身勋贵之家,将来你也可能成为大明的将军,到那时不知道你还能不能保持初心!”
一语落地。
朱樉激动的站起来,想要辩驳。
却被林澈抬手给打断:
“你没必要跟我辩驳这些无意义的东西。”
“过了明天就是秋后问斩的日子,我也该回去了,至于你,你的路还长着呢,有些道理你慢慢琢磨。”
说罢,林澈一饮而尽。
“今天课就讲到这。”
“至于明天讲不讲,看心情吧!”
“作业就不留了,你有时间将我讲的课,好好琢磨琢磨。”
“走了,别送!”
目送林澈消失在诏狱尽头,朱樉虔诚的朝林澈的背影鞠了一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