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分明就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这…我不清楚,好像是延长禁闭的申请局里没有批,所以关了两次后只能让她重新回到监室,并且参加劳动改造。”
“你…”
后面的脏字我终于没有骂出来。
骂她有鸟用啊!
我有些沮丧,心情比嚼蜡还要苦涩。
关禁闭的原则我当然清楚,监狱里,每次关禁闭原则不能超过一周,最长可以连续两次,不超过十五天!
而如果狱方觉得惩罚还不够,就必须提前向西京市甚至山溪省监狱管理局打报告,申请延长关禁闭时间。
也是我疏忽,想着这点破事西京女监肯定可以搞定,而且,这里很有几个我的人!
空山晚秋、马雨茗都是西京女监管理层,有资格参加一级建制党组会议,有发言权和表决权,而她们,肯定站在我这一边,唯我马首是瞻。
退一步,就算有人联合起来唱对台戏,那我也应该第一时间得知这件事,并且引起警惕!
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
尽管心急火燎,我仍然没有冲动到撒丫子飞奔,而是稍稍放缓步伐,让那个传信的女管教可以跟上我。
“今天是第几天?我是说,李幺妹从关禁闭出来到现在,已经回到监舍生活工作了几天?”
“应该是第二天从禁闭室出来,但参加劳动改造却是第一天,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三天是我们组上大值,前两天李幺妹都没有出现…”
我探口气,麻痹的,真不想说话了。
肯定是某个关节出了大问题,比如,上报申请延期关禁闭的报告被扣住,或者,压根就是前两天刚刚上报,将我的吩咐抛在九霄云外根本没重视!
紧赶慢赶,来到生产区的时候,劳动改造的女犯人都已经责令清场离开,留在这里的除了几名管教外,只有甲字监区和丙字监区的狱医在场。
当然,受害人李幺妹也在,不过却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嘴角吐着混合了鲜血的白沫,四肢不断在抽搐。
三两步冲过去,我问,“陈姐,情况怎么样?”
甲字监区的狱医陈医生缓缓摇头,表情比我还要沮丧难看,轻声回我,“不行了,恐怕抗不了几分钟了…唉,内脏大出血,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救不了了。”
我双拳募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双眼死死盯着在地上抽动的李幺妹,心情万分复杂!
虽然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干了很多坏事,但,李幺妹的死却和我有着直接关系,就像因为我的原因才不得不去死!
是啊,如果我们没有揪出李幺妹,这个女人肯定还能继续在西京女监服役下去,并且若干年后,有机会减刑出狱。
柳如烟也来了,不过,她又开始将整个人藏在我脊背后面,身体贴得紧紧的,显然吓坏了,根本不敢看躺在生产区地上这个将死的女犯人。
顾不上搭理柳如烟,我慢慢蹲下,问陈狱医,“章兄呢?他章辛明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刚才得到消息的时候还不清楚具体情况,监狱食堂那边已经开始分离样本了,章先生走不开,我就先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我勃然大怒,“还特么分离个屁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和老章怎么搞不清轻重缓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