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上辈子,直到青竹临死前,她都还在保护着她。
林昭月伸手摸了摸青竹的头,嘴角微弯:
“可是小姐我也想保护青竹呀!”
还有阿娘阿爹,哥哥姐姐,这辈子,她要好好保护他们。
青竹听到林昭月的话,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哭得更凶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能哭呢?
林昭月微叹了下,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上完药,林昭月上床,看到青竹又要点安神香,开口阻止了她:
“练功后睡眠都很好,以后便不用点安神香了。”
“好的,小姐。”
今晚是春荷当值,青竹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一支精铁箭弩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来,直直钉在木桩子上。
青竹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捕捉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夜幕中。
收回视线,她面无表情的走近那柱子,拔下箭弩,进屋、关门。
点了烛火,她拿起绑在箭弩上的小纸条,上面只有工整的一个字:
杀。
看完,她将小纸条放在烛火上,神情淡漠,哪里还有半分唯唯诺诺的丫鬟样。
她利落的掀开床板,拿出一套夜行衣换上。
晚风徐徐,只听到轻微的咯吱声,再看屋里时,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
东宫。
书房的门被推开,沈言舟抱着剑走进来。
萧恹放下手里的折子,黑冰似的眸子向他扫来:
“鱼儿上钩了?”
沈言舟点了点头,又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低的:
“不过人死了,服毒自尽。”
箫恹狭长的眼眸微眯了眯,冷白的指节微微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稍冷:
“自己下去领罚。”
“是。”
沈言舟拱了拱手,这也怪他粗心大意,网已经布好了,结果人死了!
这些前朝余孽每个都是死士。
上前将一支精铁弩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