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艺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颇有些无语,自己老娘太能折腾了,这样待着不好么?别人说两句就让他们说去呗,又不会少块肉。
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平平无奇的小市民,谁还在乎那些什么面子啊,尊严啊什么的,安全不比什么都重要?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自己穿越过来还带着金手指,就算不是主角,那也是主角的左膀右臂或者是踏脚石。
无论哪种人设,注定都是麻烦不断,还没出生就挨了一顿揍,可以想象,这次出门绝对不会太平。
可惜,自己人设就是个傻子,要是突然变得聪明伶俐起来,那一定会出大麻烦的,所以苑艺不敢去劝阻自己的母亲,只能逆来顺受,静观其变。
苏雪依的动作很快,简单收拾一下,直接就准备开拔,欧阳云天一直忙啊忙的,甚至有些时候家都不回,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跑的,连自己妻子要走都不知道。
还是已经退休养老的欧阳启祯夫妇率先发现端倪,劝了两句无果后,只能再次充当起保镖的角色来,毕竟现在大陆上不是很太平,他们欧阳家的敌人也颇多,老两口打算一路护着他们母子去天河苏氏,也顺便去看看亲家。
天河苏氏在大陆西侧,西域的边缘,正常马车大概要走上半个多月,还是一路平安的情况下。
作为一族主母出行,还有老家主跟着,哪怕已经尽量轻装简行了,可还是组成了一个不小的车队。
苏雪依先把儿子抱到车上,然后在小萍和另一个贴身丫鬟的搀扶下,也到了车厢里,比丘兽则是一直被苑艺抱着,哦不,现在叫欧阳童了。
自从上次比丘兽说漏嘴引起母亲怀疑之后,他就强迫比丘兽改口,忘记苑艺这两个字,他就叫欧阳童,而且和别人说话一定要经过自己,生怕它不经意之间就把自己给卖了。
苏雪依后来也经常试探,可是有欧阳童在后面指点,比丘兽倒是没在说漏什么,而且自从它出现之后,儿子再也没有突然昏厥抽搐的现象发生,也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虽然主要人数不多,但是因为主要都是女眷,所以日用品和生活物资相对要多一些。
车队的主要战力是欧阳启祯这个大宗师,和上官珑玲跟另外一个宗师带队,加上一小队护卫,再就是一些仆人杂役之类的,倒也算中规中矩。
前几天的路程在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倒是没有什么风险,一路风平浪静的,欧阳童也照例在意识空间里修行着。
虽然他的观想图是比较简单的那种,可是没有修炼经验,也没人指导,他的进度十分不理想,只能靠着勤奋去弥补。
等他们到了中域的外围,脱离了自己家族势力范围之后,整个车队的氛围就凝重起来。
欧阳童也察觉到了异常,不再修炼,时刻压制着精神力,保持着良好的状态,随时可以灵肉合一,以免临到阵前却无力战斗。
按常理来说,出了中域就到了其他域界,有其他霸主势力掌控,基本的秩序还是没问题的。
之所以会如此小心,主要还是因为这片地域属于两个界域边缘的交界处,属于相对混乱的地带,再就是欧阳家和这这里的霸主蓝家关系不咋地,人家不给你使绊子就不错了。
也就是说,未来几天的路程都不会很太平,这还是蓝家不插手的情况下,否则他们一百条命都不够丢的。
这也是欧阳家极力反对苏雪依回娘家的原因。
欧阳启祯也不在马车里待着了,直接骑马走在队伍前面,大宗师的气场时刻的散发着,用以震慑着心怀不轨之人。
这一招果然管用,起码一般的小毛贼连靠近的意思都没有,他们又平静的度过一天。
可欧阳童不这么想,他感觉自己爷爷好傻,直接就把底牌暴露出来,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己方什么配置么?这就跟斗地主明牌似的,只要你的牌稍微弱上那么一点,就是个输。
之前说过了,同境界之间的战力差距是很大的,能当家主的一般资质都不会太好,也就是说自己爷爷虽然是大宗师,可是战力也就一般般。
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实力,在欧阳童眼里就是蠢的代名词,心里不由更加担心了。
“我要不要再召唤两个数码兽出来?”欧阳童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接着他又对比了一下战力,成长期的数码宝贝几乎没什么战力,勉强相当于二三阶的武者,就算主角团的也不行,成熟期倒是和宗师差不多,完全体就厉害了,不说吊打大宗师也差不多。
要是主角团的应该轻松胜过大宗师,武圣就不知道了,没有对比,不过究极体对上武圣应该问题不大。
现在欧阳童的精神力倒是够召唤究极体,可是身体不允许,最多也就召唤几个幼年数码兽,顶多能支撑他们进化到成熟期,完全体都进化不了,估计用处也不大。
再加上想要把数码兽进化成完全体,不是单单精神力够就行的,还要激活徽章,现在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些,想想也就算了,听天由命吧。
既然自己现在还是个战五渣,欧阳童也就不操心战斗方面的事,自顾自的睡觉去了,也幸好他的人设是个傻子,都六岁了还裹着尿布,平时也不动,倒是没人太过关注他。
比丘兽也趴在他边上假寐,作为唯一被召唤出来的数码兽,它负责监视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自然不能睡死过去。
等车队安营扎寨之后,夜渐渐的深了,月亮高悬,天气大好,一看就不是个适合偷袭的天气,他们自然过的也十分安稳。
本来以为今天应该无事,可在天刚亮,仆人们埋锅造饭的时候,不速之客来了。
来的只有三人,一个带着一长串耳环,颇有些杀马特风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妖精似的漂亮女人,就那么大剌剌的骑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