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来啦?哎呦,我听说姑娘遇上了塌方,可吓坏了,姑娘没事就好。”
陆姝妍刚进家门,就看到了穿的妖妖娆娆的姨娘,她那样子可不像是担忧她,像是巴不得她死在外头。
陆姝妍压根儿没给她一个眼神,径直往前走了。
陆姝妍这样,把高氏气得够呛,“傲什么!赶明儿这司南伯府都是我儿的,她不过一个早晚嫁出去的赔钱丫头!”
高氏最厌烦的就是关氏母女俩,明明不受宠,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陆姝妍可没工夫理会她,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她就赶着去母亲的院子。若是不换衣裳,母亲见了定然心疼。
可一听说陆姝妍回京时出了事,高氏就立马来告诉了陆夫人,陆夫人急得晕过去一回,刚刚大夫施了针才醒过来。
“母亲!”
“姝儿!姝妍你没事儿吧?”陆夫人一看到女儿,就赶紧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母亲快躺下,女儿无事,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您,怎么病得这样重?”
陆姝妍看到母亲现在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得落。
“无事,不过是老毛病了,娘见着你,这病就好了一大半了。娘还没看着你嫁人呢,可舍不得死。”
“什么死不死的,娘别胡说。”
陆姝妍母亲坐起来,慢慢与女儿说话,“你在外祖家待得好好的,回来做什么。”
她写了信,让父母和兄长在鄂州替姝妍寻一门好亲事。
“您病了,我怎么能不回来。除非母亲您跟父亲和离,跟女儿一块回鄂州去。”
“我要是和离,岂不是如了高氏的意了。我就要让她一辈子做一个妾室,再说了你当真以为我斗不过她吗?”
就是要和离,关氏也不想这样痛痛快快和离,岂不是便宜了司南伯和高氏,至于中馈,要是她不想放手,谁也拿不走,高氏想管就让她管好了,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
她自己院子,和女儿的院子,都牢牢抓在自己人手里,至于外头那些,高氏要管,她还乐的轻松。
“母亲,可是这样,您自己也不痛快。”
“无事,姝儿,你赶路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陆姝妍跟母亲可不是一个想法,她回家的第二天,就重新将中馈之权拿了回来,气得高氏在房中砸了不少东西。
之后她又去探望了在医馆中的秋兰,秋兰腿断了,不宜移动,陆姝妍就让她继续待在医馆医治,那些受伤的护卫,她也自掏腰包,每人奖励五十两银子,剩下的护卫也每人二十两。
“江离,随我去库房。”
陆姝妍说的库房,是她自己院里的库房,她打算从库里挑些东西,送到宇文大人的府上向她道谢,她听到了大皇子叫那位大人“宇文大人”,她打听过了,京城只有一位宇文大人,就是皇城司指挥使宇文牧。
她自己库里,还是女子用的东西居多,送给宇文牧自然不合适,不过她想着也许那位大人府中也有女眷,便也挑了些。
陆夫人听说了这事儿,就让女儿也去她私库拿,她当初嫁到京城,兄长给她陪嫁了一堆兵器,正愁没地方使呢。
休假在家的宇文大人收到了司南伯府送来的谢礼,一半是首饰头面,一半是刀剑兵器。
送人谢礼送兵器确实不大合适,但是陆姝妍想到指挥使是武将,既然送礼不如就送人家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