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笨蛋!”
一踏进门的云可人,迎面便袭来这么一句自暴自弃的埋怨啐辞。
她放下脚边的行李,目光对上一脸颓然丧气的姐姐云楚楚,眼角余光瞄见她一手抓着一瓶红酒、一手端持着酒杯,“老姐,你不是说要戒酒吗?”
“把我说的话当屁吧!”她撇撇嘴,原本她是想要趁安静时好好思考一下。
结果她越想头就越大,到最后心烦意乱得不了,只好从酒柜中随便抓一瓶酒来喝,看看有了酒精的助力,脑子会不会变得更清楚一点,但是——她的脑子却更加混乱了。
“你是刚回来还是刚要飞?”
“原本是要飞的,但是临时又取消了。想想也没事,那就回家睡大头觉吧!”她随手将行李一搁,一把抢下她手中的红酒,大惊失色的尖声道:“老姐,这瓶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顶极红酒,你怎么开来喝了?”
“酒买回来就是要喝的,不然要放着发霉吗?”
云可人含怨的瞪她一眼,“酒不会发霉,只会越放越醇,这点你懂不懂?”
“我管它,反正就是要拿来喝的。”她走到酒柜,从里边拿出一个玻璃杯,“既然你回来了,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我当然要喝,这可是我的珍藏。”可恶!下次她要把酒给藏得隐密点,这样才不会遭到老姐的毒手。
“那就一起喝吧!顺便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云可人坐进沙发,接过盛着半满的玻璃杯,轻啜了口润滑的红酒,“对了,前两天程大哥有打电话来喔!他说找不到你,所以我就把片场的地址给他了。”
“我知道,他来找过我了。”提起程敦勉,她的心情没来由的低落。
“你怎么了?”以手肘轻撞她的手臂一下,她再笨也瞧出她萎靡不振的精神,“看起来一副要死不活样,谁给你排头吃了?又是那个大导演?不对——你们两个人不是在那一夜就言归于好了吗?”
孟琅的面容突然浮现在眼前,让她低落的心情更蒙上了一层寒霜。
“别跟我提那一夜!”
就是那一夜!害她整个人到现在还心神不宁、恍恍惚惚的,她越是想要忘记那一夜,她就发现记得越清楚。
她突如其来的一喝,让云可人吓了一跳,“干什么突然发神经?难不成你们又吵起来啦?真是奇怪,我瞧他那个人也不是顶难相处的,怎么你跟他就是合不来?”
“别再提他了。”她气虚的要求。
孟琅孟琅孟琅,一个转身、一个闪神、一个恍惚,她的脑海及思绪都会充斥着他的身影及面容,他就像是无孔不入的病毒一样,钻人了她的脾骨、沁人了她的血液,再也无法将之抹灭——
“看来你们真的很不对盘……”云可人轻哼两声,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的意味,“你说想跟我谈谈,想谈什么?”
云楚楚轻轻摇晃着玻璃杯,盯视着杯中的液体随着杯形忽左忽右,“阿敦……他跟我求婚了。”
“什么?”云可人赶紧将红酒咽下喉咙去,以免被这惊人的消息给呛了口。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热情的抱住一脸落落寡欢的姐姐,“老姐,恭喜你!程大哥终于要把你给娶回家去了吗?恭喜啊——”
“我拒绝他了。”
恭喜声自云可人唇边消了音,她瞠大眼不可思议的放开她,“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拒绝他了,应该是说……我告诉他我需要时间考虑。”
“你哪根筋不对了了”云可人连忙探掌触碰她的额,“是感冒发烧了吗?”
“我很好,没病投痛。”她一脸苦闷的扯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