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看秦凤仪回来,忙上去将宋茵陈拉起来:“你说说你,她不懂事,你跟她较劲儿干啥?虽然她带了苍蝇过来恶心人,那你也不能气的打人呀!”
秦凤仪还没开口,金璨就把话都给说完了。
张令香也赶忙道:“就是,安娜啊,不是奶奶说你,明知道这两天要预考了,你咋还来耽误你姐?
这是亲姐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的,想害姐姐前程是不是?”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是真的,就连海城金家都晓得金璨两人在备考,老头子还寄来不少复习资料,没道理宋家人不知道啊。
既然知道,有啥事不能等高考完了再说,要这时候跑来?
宋茵陈起身的时候,还趁机剪掉宋安娜两撮头发,是贴着头皮,还是靠额头那块儿剪的。
宋安娜从地上爬起来,来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这会儿跟流浪汉没差了。
“姥姥,姐姐。。。。姐姐她欺负人!”宋安娜哭的伤心,倒不是装的,是真心觉得委屈。
秦凤仪看了宋安娜一眼,看宋茵陈眼里带着几分不悦。
再怎么不高兴,那也是亲妹妹,哪有这么对亲妹妹的,叫人晓得,还不得说宋茵陈没容人之心。
宋茵陈想的很坦然,重活一世,她想要姥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可要是姥姥非要她跟宋安娜和好,这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秦凤仪板着脸没说话,打了水出来给宋安娜梳洗。
宋安娜见她生气,心中得意,委屈巴巴道:“姥姥,姐夫他知道错了,所以才求着我带他来见姐姐,姥姥,你劝劝姐姐。。。。。。”
金璨气得想揍人,贱人!一口一个姐夫,当他是死的不成!
张令香拉住孙子不让他动。
秦凤仪给她擦头发的手一顿:“姐夫?谁是姐夫?”
宋安娜一噎,姥姥没见过蒲建国?
蒲建国急忙上前:“姥姥,我。。。。。。”
“出去!”秦凤仪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位先生,我林家不留外人,这会儿要处理家事,麻烦你出去!”
秦凤仪家世非凡,便是经历动荡年月,可身上风骨依旧,生气时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蒲建国这样的乡下人浑身不自在。
“姥姥!”宋安娜跺脚:“他就是姐夫,姥姥,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哪有为点小事就离婚的?
姐夫他人不差,以前也是不懂事,姥姥,他如今晓得错了,你劝劝姐姐,别跟姐夫怄气了好不好?”
秦凤仪神色平静,很耐心听宋安娜说话:“小事?那你说说,你姐姐现在该怎么做?”
从小陪着秦凤仪长大的张令香知道,小姐这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
秦家家训女子不得喜怒于色,越是生气愤怒,越要将喜怒藏于心底不为人知。
秦凤仪是秦家嫡女,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因岁月而改变。
“进去复习!”张令香拉金璨进屋里,小姐处理家务事,不会喜欢太多人在场。
宋安娜哪里知道秦凤仪的脾气,还以为姥姥是真的听了进去。
她就说嘛,姥姥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哪里能容忍宋茵陈这样离过婚的女人。
“姥姥,怎么说,姐姐跟姐夫也是夫妻,姐夫这人没啥大毛病,就是心肠软,可换个角度,这是不是也挺好,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动不动对女人打骂动手。
说起来,姐姐也不是一点错没有,要不是她搅黄了姐夫的升职机会,也不会惹出后面的事来。
姥姥,你也知道,男人以事业为重,天大的事关起门来说不好嘛,何必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