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校长摆手:“我就是出去买雪糕,再说了,上次都跟她爸妈说好了,不会再过来找事了!
快吃呀,再不吃就化了!”
苏江月咬了一口,递给金校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胃不好,不能吃凉的,你吃!”
金校长也不介意,接了雪糕就吃。
宋茵陈吃完最后一口雪糕,炉子上的锅油也热了,她将切好的肉下锅,刺啦冒出一阵油烟。
金校长将桌子搬到院里梨树下:“陈陈过来,我们也能改善生活了!”
苏江月没好气道:“我平时亏着你了!”
金校长哈哈笑道:“没有没有,是我亏着你了!”
榕山人条件都不怎么好,中午天气又热,大多是稀饭配泡菜。
金校长家也是如此,稀饭里头放了南瓜和豆角,软糯香甜的南瓜,清香爽口的豆角,还配了腌制小泡菜。
宋茵陈炒了个鱼香茄子,辣椒肉片,把豆角捞起来凉拌,菜就算齐了。
“嗯,这味道闻着就很好吃!”金校长端着碗满意点头。
苏江月端着饭问宋茵陈:“八月初七,老爷子要办大寿,海城那边打电话过来,让我们都过去。
灿灿和他奶奶有接到电话吗?”
宋茵陈一顿:“我没听说这事呢!”
这都七月二十八了,离着寿辰也就一个多星期了。
按理说,也该接到海城的电话了呀。
苏江月和金校长面面相觑,该不会是给老太太打了电话,她没告诉孙子吧!
事实上,不是张令香接了电话没告诉孙子,而是她接到电话听到老头子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挂了电话。
“好的前任就该死的清静,不要时不时还魂打扰别人!”张令香接了电话回来跟秦凤仪说起这事。
秦凤仪不大赞同这事:“你这人也是的,一把年纪了,这脾气还是半点不改,你就不能听听人家打电话来,是不是要说啥事吗?”
“能说啥?”张令香不以为然:“不就是想我灿灿过去看他嘛,他跟前孝子贤孙一大堆,我灿灿每次过去都跟防贼一样。
咱穷归穷,可咱有骨气,他再有钱,咱也不嫉妒,犯不着稀罕他电话!”
秦凤仪叹了口气,人家说分开了,没了爱连恨都恨不起来。
搁张令香这儿才不是这样,她是不爱了,可这恨却是半分没少,时不时还得拉着孙儿说起她当年带着儿子到处漂泊流浪的辛苦。
说什么风轻云淡,不存在的,海城一旦死了哪个大人物,她都得找人打听一下,看看死的是不是老头子。
“但凡死个人,我就得在阎王跟前点个卯!”金老爷子放下电话,气得嘴皮都在抖:“就见不得我好好活着,非得我死了才安心是吧?
我是想给她打电话吗?
我是想跟我孙儿说话,她不想接电话,我还不稀罕跟她说呢!”
金文琼见金老爷子对张令香不满,心中十分痛快:“爸,阿姨估计是心里有气不顺,才会将火发到你头上。
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替你说。。。。。。”
原本就怒气上涌的金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你打电话?你谁呀?这么能耐,你干啥不给婷婷找学校,要让你妈舔着老脸,打着我的名头去找人?”
三十多岁的金文琼脸一下就挂不住了。
她站起身来,怒气冲冲道:“爸,你太过分了,这么多年。。。。。。”
“文琼!别说了,快给你爸道歉!”沈淑丽从女儿开口的那一刻,就试图打断金文琼的话,让她不要再说了。
自家老头子什么脾气,她是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