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夫人,奴婢已经把所有请帖都发完了,夫人的话奴婢也都带到了。”
容音和谢煜安到家没多久,谷雨也回来了,容音倒了杯茶让她喝下,柔柔地说:“辛苦了,去休息吧。”
谷雨点点头,却没急着走,谢煜安问:“还有事?”
谷雨迟疑了下说:“夫人让奴婢提醒她们送贺礼,那些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容音若有所思,把谷雨拉到一边撩起袖子查看了一番,问:“你可有受欺负?”
谷雨摇头,容音放心下来,说:“他们骂我是应该的,若是不骂反倒有问题。”
她那请帖做的简陋,还特意让谷雨提醒他们人不到礼要到,是个人都该骂她见钱眼开、俗不可耐。谷雨不解:“若是那日有人来闹事呢?”
“那就让他们闹啊,闹得越大我们捞的好处才能越多。”
容音笑弯了眸,好像已经得了许多好处。谷雨虽然还是不明白,但见容音这般胸有成竹,也不追问什么,乖乖退下。容音扭头看向谢煜安,笑眯眯的问:“夫君累吗?不如我帮夫君按按肩膀?”
她笑得颇为谄媚,明显是有所求。谢煜安没有应声,容音当他默许了,走到他身后忙活起来。“夫君觉得这个力道合适吗?”
“还行。”
容音又加重了些力道,没一会儿便累得有些喘,但谢煜安像是没听见,根本不喊停,容音只好咬牙撑着,等胳膊实在酸软没有力气了才开口说:“夫君,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你能答应我别生气吗?”
“你先说。”
“你先答应人家嘛~”容音摇着谢煜安的胳膊撒娇,被谢煜安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连忙松手,小心翼翼的说:“旱灾虽然已经结束,但春耕已过,今年的粮食收成会折损大半,为了帮助灾民度过难关,我把夫君的战甲当了,凑了些银钱捐司政署了,夫君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容音鼓着腮帮子,又圆又亮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眨巴着,她应当是知道自己这样很可爱的,不然也不敢先斩后奏。谢煜安伸手捏住容音的脸颊,问:“当了多少?”
容音没用胭脂水粉,但她皮肤白,脸颊总是粉嘟嘟的,像是刚开始成熟的水蜜桃,触手更是软滑细嫩,谢煜安原本只是想捏一下的,这会儿却有些不想松手了。容音看不出谢煜安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竖起食指,老老实实的回答:“一千两,那身战甲都是黄铜锻造的,足足有四十斤重,而且典当行的老板一听夫君穿着它在战场浴血厮杀了很多年,直接出价五千两白银,我见老板是实在人,不想白白坑他的钱,就只收了一千两。”
不过是四十斤黄铜,能当一千两白银已经是赚了。她不贪心,还拐着弯儿的拍了谢煜安的马屁,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的。谢煜安捏了捏容音的脸颊,问:“战甲都当了,那把刀呢?”
“我之前听人说,刀是武将的命,我看那刀都卷刃了,约莫也不值什么钱,就没拿去当,我之前也攒了些钱,凑了两千捐到司政署也够了。”
谢煜安是入赘到容家的,本也没带什么钱财来,一口气捐两千两白银,不管放到哪里,那都是拿得出手的。谢煜安松开容音,淡淡的说:“已经不需要打仗了,留着这刀也没什么用,当了买点儿好吃的,还是胖一点儿好。”
说到最后,谢煜安很是自然的往容音胸口扫了一眼。他看得坦荡,毫不掩饰眸底的欲念,容音的脸一下子烧起来,绷着脸说:“家里还不至于吃不上饭,那些咸菜是我用来宴客的。”
“宴客?”
“对啊,旱灾刚过,陛下都以身作则减少日常开支,我又怎么能大摆宴席、奢华享乐呢?”
谢煜安立刻明白容音想做什么,容音见他没有说什么,忙拿出早就拟好的宾客名单给他看:“这上面打了勾的就是已经送了请帖的,剩下这些我不敢让谷雨去送,夫君得了空帮我通知一下可以吗?”
“你把我当信差?”
“夫君是我的天,是我的命,是我的一切,怎么能是信差呢。”
“对我拍马屁的人很多,我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谢煜安把名单往旁边一放,目光又落到容音胸口,晦暗且灼热。这人眼睛一好怎么就变成登徒子了?容音欲哭无泪,扶着腰说:“夫君,御医说我这腰伤到骨头了,至少得休养三个月才行呢,夫君的伤应该也要休养很久才能完全康复吧?”
“嗯。”
谢煜安表示认同,容音刚要松口气,又听到谢煜安说,“做这种事,不止一种途径,你之前不是看书研习过吗,难道不知?”
容音那个时候仗着谢煜安看不见,故意拿这话拖延,可没想过有一天还会被谢煜安抽查成果。容音的耳根都红了,磕磕巴巴的说:“我都好些日子没看过那些书了,之前看过的内容也忘得差不多了……”容音试图蒙混过关,谢煜安直接给出解决方案:“明日再买些回来。”
“啊?”
“我与你一起看。”
“……”!!!想到要和谢煜安一起钻研房中术,容音焦虑得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一起床就哈欠连天,周氏见状连忙说:“没睡醒就继续睡,饿了再起来吃东西就好了。”
周氏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个苛待继女的后娘,对内也从不娇惯容音,容音听到这么反常的话,顿时清醒了,狐疑的问:“家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你被封了县主,我现在风光着呢,”周氏说着给容音盛了一碗汤,“这可是喂了三年的老母鸡,我一早就炖上了,怕你觉得腻,我滤了好几遍,快尝尝,我已经让青雾去买酸梅干了,等你回笼觉睡醒了就有吃的了。”
容音越听越不对劲,茫然的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吃酸梅干了吗?”
“不想吃酸的?”
周氏拍了下腿,欢喜道,“想吃辣也行,你和女婿都长得好看,生的女儿一定也很好看,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有了这样的喜事也不跟我说,还要藏着掖着,要不是昨日我从别人嘴里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容音:“……”得,忘记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