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站在桥头加油站时,望着天边那些被黑幕包裹着的云层,因为太过出神的缘故,我感觉它们离我竟是那么的近,象是要急急来将我覆盖一般,又或是,我渴望着奔向它们而去,不顾一切,放弃所有。
离开加油站不到一公里,郑彬的电话就来了。
“你在哪儿?”他问。
“外面。”
“一起吃晚饭吧。”
“没胃口。”
“那就只见面。”
“今天我们已经见过了。”
“我现在想见你。”
“有事吗?”
他停顿了片刻,象是在思索该如何回答。
“只是想见你,仅此而已。”
我沉吟着。
“能来吗?”他又问。
“我要去A酒店。”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他没有回应,我想,他大概是被我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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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余辉,也许,从一开始的报复打算都是一个假象,我根本无所作为,我只是在一步步将自己逼向绝境。
而那个绝境正在一点点腐蚀我,我的身体早已残缺了,自己也似乎对它不那么在乎了,如果能让它在麻木中获得些许慰籍,我不会犹豫。
第二次进入到A酒店的房间里,我站在中间愣了好一会儿,郑彬从身后抱住我,一层层拨光我,我有点迷恋这种感觉,不色情不浪漫,很纯粹。
曾以为,如果跟另一个男人做爱时,也许我会想象着余辉与那女人的感受,但事实上我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我只想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一切。
郑彬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背脊,复杂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选这儿?”他问我。
我不说话,静静看着他的下巴,刚才与郑彬做爱时的场景还在我的脑海里翻涌,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偷情的滋味有多刺激多爽,当然,这与我此刻的心情是有很大关系的。
“你是不是在想着他们的事情?”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了。
“为什么这么问?”我看着他的眼晴。
“你心不在焉。”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有吗?”我自言自语般。
“我看人总是入木三分,何况现在这样,我们如此近。”
“我只是被离婚的事,搞得有些紧张吧。”
“紧张什么?”他很是若无其事。
“不该紧张吗?”我奇怪地看着他:“别忘了,我正在闹离婚,和你做这样的事情,我该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他象是被触碰到了痛处般,手指突然停下了,慢慢将手收了回去,将身体放平。
“你觉得他会同意离婚吗?”他淡淡地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