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可能不知道,你家这个小姐啊,哎呦,脾气那叫一个坏!旁边这家的小孙子童言无忌,说错了话,她一声招呼都不打,上脚就踹小孩。”
“你说她一个大孩子,怎么好意思跟小朋友计较的,心胸实在太狭隘了。”
“忤逆不孝,要遭天打雷劈的!”
赵贵芳听着这些人的打抱不平,觉得时机成熟了。
她揩着眼泪,连连向周围人道谢。
“你们都是好人!都是大好人,帮我一个孤寡老婆子说话。”
这边卖着惨,悄悄给宁瑾使眼神,让她去把蹲在门口的男人扶起来。
宁瑾已经察觉出赵贵芳的意图了。
只要是给池虞找不痛快,她就愿意全力配合。
文松被扶着站起来,面对众人打量的目光,挺了挺腰。
“这是我婆家小叔子,人又忠厚又老实,性子别提多好了。论起辈分,她要叫一声四姥爷的,放学回来不喊人就算了,还给长辈撂脸子。”
赵贵芳擦擦眼泪,一
副伤心至极的可怜模样,“我是好心,家里园艺师辞职不做了,就想让她四姥爷过来帮几天忙,也没强求,不行就算了。”
“这打着商量呢,她突然暴起,叫人把我们连推带打的赶出来,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
人群里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大妈愤慨的说:“她再豪横,也不该不把长辈放在眼里!要我说大妈,您别哭了,就站这儿敲门,她不开门你就报警,警察来了,你看她还敢不敢横!”
“就是,我们帮你敲门!”
“无法无天了她还!”
群众的情绪被点燃,一个个义愤填膺,把池家的大门拍得咣当响。
池虞吹干头发,穿着家居服下楼。
赵梅匆忙跑进来,拦在池虞面前急切的说:“小姐,外面都闹开了,要不还是放他们进来吧,事情要是闹大,池家名声不好听。”
池虞没给她眼神,径直往客厅走去。
客厅的沙发和茶几都被换了。
池虞遭遇病灾最频繁的那几年,脾气非常差,经常在家里砸东西,弄坏家具是常有的事。
次数一多,家里的仓库有备无患,购进了一批一模一样的家具。
哪天大小姐再砸东西,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满地狼藉恢复成原样。
这些备份家具,今天以和往常不一样的理由,被搬出了仓库。
池虞坐在新沙发上,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张队长,最近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