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池贺照例坐主位。
都说左为尊,池贺左手边的位置一直是池虞的。
文如霜率先步入餐厅,想也没想就占了池虞的位置。
池虞牵着齐玥,慢了一步。
看着文如霜一副自得的模样拿起她专属的紫玉筷子翻来覆去的瞧,不禁冷笑。
“好看吗?”她淡淡的问。
文如霜动作一顿,微微转过身,对她笑说:“用玉当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新奇。”
“你没发现桌上只有这一双筷子是特殊的么?”
池虞在家里有一套自己的专属餐具,包括喝水的杯子,全都跟别人单独隔开,专人定期消毒。
文如霜装疯卖傻,“是哦,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
她眼角余光瞥见池贺走了过来,对池虞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是因为我来了,你才特意吩咐摆出来欢迎我的吗?”
她得贱到什么程度,才能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池虞冷笑:“你平常出门都不照镜子的么,欢迎你?你也配?”
池贺刚好走过来,文如霜确定他肯定听到了池虞说的话。
文如霜期盼池贺严厉训斥池虞,为自己出气。
却见池贺皱眉向她看来,不快的说:“你坐在虞儿的位置上做什么,还有她的专属餐具,都是消过毒的,你怎么随便碰?”
文如霜:“??”
她想自己惊愕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为池虞身边那个高个子女人笑出了声。
池虞冷着脸,吩咐闻讯赶来的佣人:“给我换一套餐具。”
佣人毕恭毕敬的说:“是,小姐。”
当着文如霜的面,佣人将池虞的餐具全部收走,然后火速又换了一套。
文如霜再没脸没皮,也不好再坐下去。
她磨蹭的起身,想跟池贺抱怨两句。
池贺却看都没看她,一心关注着池虞。
池虞有洁癖,心理和生理双重的那种,心理洁癖有时候比生理洁癖还要严重。
池贺观察着池虞不快的表情,唤来佣人,指着文如霜坐过的那把椅子。
“搬走,拿一张新椅子来。”
“是。”
他们叔侄俩一会一个吩咐,那副嫌弃的态度,让文如霜倍感难堪和愤怒。
好像她是什么肮脏的病毒一样,她碰过的东西,都必须要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