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厚。”
俞剑英听他骂恩师盗名欺世,激动心中怒火,大喝一声,道:“你这下流东西,竟敢出言不逊,骂我师父。”
杜一光冷笑一声,道:“我不但敢骂,还敢剥他的皮,先把你这臭小子毁了再找牛鼻子说话。”说完,欺身向前,手一扬劈出一掌。
俞剑英气得眼冒金星,大喝一声,右手一挥,劈出降龙伏虎掌法中一招“推山运掌”,硬接阴阳老妖怪劈来的掌势。
梅香看了,暗暗吃一大惊,情不自禁地叫道:“哥哥,他的掌力雄厚,你不能和他硬打硬接。”
要知阴阳老怪,以雄浑掌力见长,江湖中人,很少敢硬接他的掌力,俞剑英因他出言谩骂恩师,气得冒了真火,有意露两手给他看看,自己师父是什么样的人物。
两掌一碰实,砰的一声巨响,激荡起一阵旋风,吹起一丈外观战人的衣袂飘摇,只见俞剑英仍然气定神凝,屹立未动。
杜一光听梅香叫他哥哥,气得心头火发,存心一掌把俞小侠击死,暗运真气,把生平功力聚集两臂,用足十成劲道,冷哼一声,道:“臭小子,再接老夫一掌试试。”掌势随声劈出。
俞剑英见他发出一掌之后,井未见他接着抢攻,就预料他在暗中运力,要下辣手,自己也赶忙运聚玄门先天气功于两臂,厉声喝道:“老妖怪,把你压箱底的功夫,都施出来,看我接得下接不下。”
阳阳老怪这一掌,力道足可开山碎石,心想这一击不把你击成肉浆,至少也要肚破肠流。
哪知事情竟出杜一光意料之外,俞小侠硬接下他聚集生平功力的一掌,不但没有被击死,连双肩都未晃动一下,仍纹风不动的站那儿。暗道,“这臭小子,年轻轻的竟有这样雄浑的功力,那牛鼻子老道更不可思议了。”
就在他转念之间,俞剑英长笑一声,惊虹剑一招“天外来云”,猛劈过去。右掌“倒打金钟”,掌风剑影,威势如山崩海啸。
阴阳老怪一身深厚武功,就当前江湖上来说,能和他对手过招的,也不过三五个人。
俞剑英出招不但快捷无比,而且招式精奇诡异,潜力疾猛,一个不可一世的老妖怪,竟被逼地连连后退。
梅香见俞剑英硬接了阴阳老怪两掌,不但没伤一发,这一抢攻,反而占了上风,才把一颗惊骇的心放下。看出英哥哥足可和他对抗,不致于丧身老妖怪之手,芳心大慰,她见另外几个魔头,虎视眈眈,都想出手联攻,她暗自扣了一把发丝银针在手,如果他们出手,就给一个措手不及,助哥哥一臂之力。
阴阳老怪出道江湖以来,从未遇这样的羞辱,惹起了心中怒火,冷哼一声,挥掌还击,刹那间掌风呼呼,排山般反击过去。
俞剑英虽觉出对方反击之势,凌厉绝伦,因老妖怪出言漫骂师父,心中恨透了,存心想把他伤在剑下,仍不肯退让一步。冷笑一声,猛的一提丹田真气,潜运真力,右脚向前疾踏半步,惊虹剑疾猛点出,一股尖风,向阴阳老怪撞去。
阴阳老怪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竟身怀剑术中的最高绝学,以剑震气伤人。暗忖:不下毒手,今天恐怕要栽在这小子手上。
心念一动,猛的向后疾退了数步,探手扣上一把发丝银针,一振腕,发丝银针出手,直奔俞小侠。
梅香见阴阳老妖怪疾退数步,就知他要向英哥哥下毒手,急叫道:“哥哥快躲发丝银针。”
俞剑英听梅香说过,发丝银针很是霸道,她这么一喝,俞小侠再也不敢逞强了,急跃而起,身子拔升三丈多高。
草上飞虎简治宇,见有机可乘,急道:“这小子是我们的劲敌,不要让他落地,赶快挥掌对空攻击。”
玄修和川中二丑都被俞小侠武功绝学,震惊住了,简治宇这一说,都挥掌对空遥击,四人八掌对着俞小侠悬空的身子,不停地挥去,掌风呼啸。
俞剑英见这情势,自己悬空无法挥掌反击,落地势必要被击伤,只得施展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半空挫腰长身,陡然间又升了两丈多高,斜飞出去,向鬼湖中落下。
这样一来,竟出几个魔头意料之外,大家白耗费一些真力,仍然没把俞小侠算计到。
阴阳老怪见俞剑英飞落湖中,竟是又气又急,气的梅香吃里爬外,不是她提醒那小子,绝难逃出发丝银针之下,急的是俞小侠落下湖中,以他绝世武功,抢夺武林至宝,如探囊取物,被他夺去,更是如虎添翼,从此以后,就不能在中原江湖插足了。
就在他转念未定之刹那间,突然由峰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抬头放眼一望,见五条人影,疾泄而来。
声落人到,五条人影一齐泄落湖边,这五个人正是当代武林中的五个怪杰,八臂神乞桑逸尘、衡山一叶道人、燕赵双残、黔南一毒。
八臂神乞桑逸尘身子一着地,猛喝一声,道:“你们这些死不要脸的老妖物,连一点羞耻都不顾,竟然联手对付一个年轻的孩子。来,来,老叫化接你们几掌试试。”
杜一光定神看去,只见他身穿浅灰色百绽大褂,腰束白丝带子,赤足草履,满脸油污,颚下留着一寸多长的花白胡须。一眼便看出是八臂神乞桑逸尘,冷笑一声,道:“老叫化,我和你今天再来决个生死吧。”
桑逸尘仰脸缴声大笑一阵,道:“好极啦,老叫化那天在少室峰和你未分胜负,这几天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