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征德摇摇头,道:“大哥,你虽然是一片诚意,见面没说三句话,就邀人家去家中,不说在这大敌环伺之武陵山,是友是敌,没有弄清之下,谁也存戒惧啦。”
袁征信道:“我们抄捷径赶去,但不可暴露身形啊,只能在他们危险之中,暗中提示。”
袁征德点点头,感慨地叹息一声,道:“看他们两人的武功,并不弱于吕晋元,硬打硬拼,倒用不着我们兄弟帮忙,也只有在暗中指点他们的路径上,还能帮得上一点忙啦。”
袁氏两兄弟,商量好之后,立即向山坡下奔去。
俞剑英和梅香走到未末申初光景,到了一个山峰交错的山口,双双转入一道双峰夹峙的山谷道边。
刚刚走入谷口,迎面一阵山风袭来,风中夹着一种腥臭气味,闻之欲呕。
俞小侠心头一震,暗道:这怪味好似蛇腥味啊。
心念一动,立即转头向梅香招呼,道:“妹妹,这山谷中可能有毒蛇猛兽,要特别小心啦。”
说完,猛然一翻腕,拔剑在手,两只星目左顾右盼地向前疾步走去。
放眼望去,只见荒草向两边倒去,一条水桶粗细的大蟒,张开血盆大口,猛向剑英扑来。
他左手探怀扣上三枚燕尾追魂钉,眼看巨蟒昂首吐信,猛速窜来,左手一扬,三支燕尾追魂钉,脱手飞出。
但闻燕尾追魂钉带着破空之声,成一字形,疾奔蟒首,两下的势子都疾如电闪,只听嗤的一声,三支燕尾追魂钉,一支射入蟒口,两枚射瞎巨蟒的双眼。
巨蟒只觉剧痛,蟒首垂地,蟒身拱了起来,在地下翻滚。
俞小陕大喝一声,道:“孽畜,也敢伤人。”身子猛的拔起,悬空一剑,疾向蟒身扫去,白光敛处,蟒身一剑两截。
剑英刚把巨蟒斩毙,猛闻一声狂啸传来,放眼循声望去,只见两个身穿疾服劲装的汉子,如飞而来。
疾如奔马,快若飘风。不过片刻之间,就到了两人面前,仔细一看两人,大约都在四十以上年纪。
左面一个手横铁棍,另一个背插单刀,来势汹汹,倒也令人心惊。
梅香一个闪电般的观念,从脑际一闪而过,暗道:我亲身父母,就是死在这些助纣为虐的贼人手里。
心念一动,恢地跃身向前,星目圆睁,大喝一声,道:“拿命来。”
话声出口,振腕一招“横断巫山”,光华打闪,刀卷冷风,向左面手持住棍的大汉,猛劈过去。
俏丫头心怀杀父之恨,剑招出手,直似风雷并起,只见寒光闪闪,劲风飒飒。
两个汉子正是派守这山谷埋伏的贼人,施铁棍的叫金学诗,背刀的叫朱少武。
金学诗见刀势凌厉,为生平所仅见,哪里还敢怠慢,连口都不及开,铁棍一招“拦江截斗”,横架单刀。
俏丫头刀未到,招势疾变,玉腕一沉,刀化“推波逐浪”疾扫中盘。
金学诗手中的铁棍招式也极凌厉,疾速一晃,猛封单刀。
俏丫头哪还容他还手,单刀连绵攻出,一片银虹耀眼,劲风呼啸,如雷霆万钧之势,疾猛抢攻。
金学诗勉强支持了五六招势,只觉晕头转向,汗流浃背,喘气吁吁了。
猛闻俏丫头怒喝一声,道:“躺下。”刀风过处,金学诗一条左臂连肩削落。
金学诗也不愧是一个硬汉,左臂削落后,仍然不肯退走,抡起铁棍,猛然一招“横扫千军”向梅香横扫过来。
俏丫头冷笑一声,猛的一提真气,把劲力潜运于左臂,眼看铁棍扫到,左腕疾伸,扣住疾扫而来铁棍,使劲往回一拉。
金学诗哪还站的住,身子情不自禁地向梅香身前倾来,俏丫头右手单刀,猛的扬起,往下一劈,只闻一声惨叫,金学诗的一颗脑袋,滚落地下,鲜血如喷泉。
梅香闪让不及,只喷得她浑身是血,心中不禁火起,右腿猛然一挥,把金学诗的尸首,踢飞两丈多远。
梅香杀了金学诗之后,放眼一望,只见剑英和朱少武拼斗正烈。
她这次来武陵山百花岭,早存下了见一个杀一个之心,哪还肯留人余地,娇喝一声,道:“哥哥闪开,我要为父母惨死报仇,要把百花岭的贼人杀光。”
话声甫落,突然飘身向前,刀随身进,单刀卷一片寒芒疾猛攻到。
俞小侠知道梅香气愤已极,而且功力足可击杀当前贼人,突然收招向后一退,站一旁观战。
但见梅香疾攻三招,刀势活似江河溃堤,排山倒海般,直向朱少武身上卷去。
朱少武如何接得下这威猛的攻势,只被凌厉刀风,逼得连连后退。
猛觉一顿,一脚碰到一个大山石,身子站立不住,疾速向后仰去,只跌了一个四脚朝天。
梅香抢前一步,右腿一抬,踢飞朱少武右手钢刀,左脚正好踏在他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