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怔住,仿佛无尽的委屈猛然涌上心头。
“啊——”有人忍不住跪下去嚎啕大哭。
一时间连锁反应哭声震天。
他们一直不敢怨朝廷,不敢怨皇帝,只能怨世道不公,心中憋闷无以明说。
肖知行这一拜,让他们再绷不住。
难受、怨恨、震惊、释然。
最后只能化为泪水,尽情发泄。
肖知行眨眨眼,深深叹息。
忙了一天,大家又累又饿,面对满桌素菜却毫无胃口。
他们第一次面对如此黑暗的吏治实情,脑海闪过百姓一张张粗糙又沉郁的脸庞,心中难受。
肖知行带头拿起筷子,“吃吧,不能浪费。”
林如书苦笑着捏起筷子,“王爷,下官想不明白,人之欲壑,究竟有多难填?”
不是生来一块布死去一口棺?贪再多又如何,还能带去地下?
肖知行夹一筷子青菜,“欲壑难填实乃常情,譬如考了进士又想当更大的官,这都很正常。”
“唯有这欲壑之正邪,该如何分别,尔等心里需有一杆秤。”
“旁人我们管不了,日夜自省吾身还是可以的,望你们永远记住今日,时时鞭策自己,不忘初心。”
“谢王爷教诲!”
罪犯罚了,肖知行张贴告示,五日内让各地流匪自散其势,归身于民。
前面所犯罪孽她既往不咎。
五日后还冥顽不灵者,通通剿灭。
到第三天,五县流匪销声匿迹,仿佛不曾出现过。
只有一两支头铁的还在活动。
肖知行直接给正过来的肖家军下令,沿路扫除一切匪患。
近处的她让沐婉带着人去收拾,顺便也让女子军团旁观见见血。
阿萨伊和她商议空缺官员职位安排之事。
“此次有不少威武不屈刚直之员显露出来,王爷不妨将他们先提上来?”
“阿大人不怕朝廷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