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会是个什么光景谁都不知道,但这三年,他们必须禁止和北州有所联系,降低丫头的存在感,以免让陛下多疑。
李文秀瞧着祖父不容置疑的模样,红着眼可怜兮兮地点头。
等回到自己院子,看着忙前忙后的母亲,她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李三夫人瞬间泪目。
丰家很平静,丰贞儿回去后,和丰庸主动提道:“父亲,将我出族吧。”
丰庸满杯饮下浊酒,“想好了?”
丰贞儿微笑,“想好了,您就当女儿嫁人了。”
只要她还姓丰,出族也只是为了堵住族里那些人的嘴,她还是丰家女,父亲还是她父亲。
丰庸点头,慨然大笑,“好,闺女比为父要强。”
赵家,赵坤也在和赵仙音交代,“既然元盛王爷有所谋划,你稍做配合便是。”
赵仙音诧异,“祖父,你不怕陛下疑心?”
赵坤捋须,“只要是为公,你祖父就不怕,陛下问我我也这么应他。”
赵仙音表示又学到了。
赵坤笑道:“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元盛王爷的打算?他也不是没作声?那封家,确实要防一防,即使你们折腾不出什么,但这颗为国之心难能可贵,无人敢乱言,陛下也不会怪罪。”
赵仙音点头,“孙女明白了。”
这或许正是元盛王爷有恃无恐肆意安排诸人的倚仗。
谁敢说她管的宽呢?
她不过是忧心四国来犯,正好又有这个机会安排自己人过去。
不过这个前提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真能做成什么。
她忽然起了逆反,瞬间和元盛王爷共情了——不是看低我们吗?那我们偏偏要做出一番成绩来,哼!
刘府,刘于观嘱咐孙子。
“不可张扬亦不可太软弱,庆州那地方,山高林深北接夏州,西接绝地,南接云州,地形复杂,你可有章程过去后如何介入?”
刘自在随意道:“啊,走个过场不行吗?”
和郡守、州牧抢权,异想天开啊,他还想留命在呢。
刘于观瞪他,“正经点。”
刘自在耸肩,“荒凉闭塞,物产缺乏,人烟稀少,我过去能干甚?”
他已经做好了吃野草的心理准备。
刘于观拍拍他脑袋,“缺什么,补什么,能稍做一二就算成功了。”
刘自在顿住,若有所思。
张家,张忠第一次进入张仁贵的书房。
“祖父。”他恭敬执礼,拘谨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