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孟商和众人站在一旁,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每一鞭子打在身上,戒律长老就念一条门规,苍老的声音和鞭子打在皮肉身上的声音回响在宗祠,直到我直直挺立的上半身倒下去才戛然而止。
我只剩下一口气,半死不活被人抬回霁月山后,看着周围没了人才开始哀嚎。
老八站在窗边鸟笼的杆子上荡来荡去很是悠闲,直到最后我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大,他才飞过来,把一粒药丸放到我跟前:“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我趴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拿起黄豆大的药丸,顺着烛火仔细端详。
“不是毒药。”老八说。
我一愣,忙把药丸塞进嘴里,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八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一句话没说又飞回了原来的地方,看着窗外继续快乐的荡秋千。
他没问我苍素的事,也没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他。
后背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药丸的缘故,身体里的燥热开始往外散,不到半夜我就开始发高烧。
烧的迷迷糊糊间,窗边好像站了一个人,穿着浅色青蓝的衣裳,个子高挑,气质清雅,额间有暗金色的神印。
那张脸异常熟悉,在我脑海里看到金碧辉煌的神殿上空凤凰飞舞盘旋,身穿神服的人将手递向我,说:“万里血场,你倒是活的坚强。”
“这菩提山的万千恶灵缠着你,可你却有神格。”那个人又说:“本君将心分一半给你,渡你成神。”
画面转到眼前,那个人影走向我,最后清凉的指尖抚上我的眼睛,温声说:“玉儿,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重蹈覆辙呢。”
识海一片迷雾,我好像在梦里,待迷雾散尽,是满目的辛夷花。
可紧接着又是一把大火,辛夷花成灰,是血流成河,满地的白骨。
我猛地睁开眼,霁月山一片死寂,房间里点着烛火,还能听到烛芯的噼啪声。
我全身都是汗,后背却没那么疼了,估计是老八在我睡着之后帮我处理过。
长发被汗水黏在脖子上,我擦掉下巴上的汗珠,看向窗边,什么都没有。
这个梦很奇怪,让我无由来的心慌意乱,看见在鸟笼里打盹的老八,我忍着痛轻手轻脚的下床,最后随手拿了披风出了房门。
院子里的风吹进衣服里,与汗液搅合在一起,我的皮肤开始冰凉,脸色死一样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我闭着眼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晃神,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我不远处停下,我睁开眼睛,是盛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