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蓝被头巾上的油污和汗味逼得干呕连连,生理性的眼泪迅速盈满眼眶。
她本就白皙,被打了两掌,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少女红肿着脸,头发散乱地跪坐在地上,漂亮的眸中泪意盈盈。她身上的t恤在挣扎中被男人撕破,露出已经起球的内衣。那副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的模样,却激不起男人半点同情和愧疚。
“知道这段时间我过的什么日子吗?!合同都签好了,白纸黑字,你居然敢逃……还把人家老巢掀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不孝女……老子生你养你十几年,你就这么报答我?”男人扯着舒蓝的长发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嘴里继续骂骂咧咧。
舒蓝只觉得可笑,这时候他倒是想起他们有血缘关系了,卖她的时候可不见他有丝毫的犹豫和不舍。
从小到大都是母亲在外拼命打工补贴家用,最后生生拖垮了自己的身体。而男人这些年光顾着败家和打老婆了。
母亲走后,男人又把她踢出去打零工挣钱,偿还他那无底洞一样的赌债。
舒蓝逃了两次,都被男人找了回来。一开始他还假惺惺地维护着表面上的父女情。等她第二次被抓回来时,索性连伪装也省了,直接把她转手卖给了地头蛇。
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本事。
这次男人来找她,不用说,肯定是又想转手找下家把她卖了。
舒蓝盯着他,眼里犹泛着泪,眼神却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讽。
男人对上舒蓝的目光,心头火气,抬手就想再给她一巴掌。
舒蓝下意识地闭了眼,侧了侧头。
“啪——”一声脆响,几乎响彻整条寂静的小巷。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脸上。
舒蓝睁开眼,却只见男人倒在地上,嘴里嘶嘶痛呼。
那记凭空而来迅雷般的耳光,直接将他抽飞倒地。不仅男人头晕目眩,半晌回不了神。甚至连作为旁观者的舒蓝都怔愣了半晌。
舒蓝抬头,看向来人。
黎宴成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冰冷而倨傲地看着趴在地上男人,像在看一条可怜又可悲的虫子。
男人轻甩了一下依然眩晕的脑袋,挣扎了半天,才踉跄着爬起来。
舒蓝看到,男人的左脸已经迅速肿高,鼻孔下拉出两条红色的细线……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
“你,你谁啊?老……老子和女儿说话。多、多管闲事!”
看来那一巴掌是真疼,疼得男人话都说不利索了。
黎宴成没有回答,他照着男人的面门一拳挥了过去。
那一拳带着风,劲如闪电。毫无意外地,男人再次倒了下去。
舒蓝拿出堵在嘴里的头巾扔在地上,侧头靠在墙上安静地看着。他挥拳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场景。
接下来的场景像是一场充斥着黑色幽默的喜剧电影。男人一次次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又次次地被黎宴成打倒在地。他想要要反击,却连黎宴成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连他从裤袋里掏出来的作为威慑的弹|簧|刀,也被黎宴成一个简单的转腕擒拿就夺了过去。
黎宴成全程连脚都没挪一下,像是在玩弄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蚂蚁。
最后,这个欺软怕硬的男人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地开始讨饶。
“大哥,出来混的都不容易,你就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