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已经开门待客,两位助手拔出腰刀,守住店门。
祝庆尤学在前,秦怀在后,进得店来。
“客官早啊,一大早的,要住店还是打尖啊?”
黄婆满脸堆笑,从收银台走出来,绿丫在收银台间站着看着。
“我等是官差,有事问你,如实回答”秦淮直言不讳。
“差官说哪里话,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没说过谎呢,有事请问就是的”
“你们哪里人氏?”
“青州云台。”黄婆早就编好了说辞。
“以前客栈主人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舅父舅母,还有我表哥表姐。”绿丫连忙插嘴,生怕黄婆说漏了嘴,接过了话题。
蛤蟆石下精心观察没有白费,它知道客栈主人的身份情况,早和黄婆定好了双簧。
秦淮一见绿丫天真稚嫩的样子,停止了询问黄婆,转向了绿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绿丫”
“有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公子来过这里,你可见过?”
“奥。。。不知道,没见过,这两天一直没有人来过这里”绿丫说的有点吞吐,出现了紧张。
秦淮不由疑惑再起,又见黄婆绿丫挡在厨房门口,从腰间拿出一块‘搜’字令牌对黄婆说:“例行公事,我等需要查看房间”
秦淮示意祝尤二人先行检查套间,自己冷静观察面前两个人物,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大概是对黄鼠的感应吧,他不经意之间用手臂蹭了一下腰间鹿皮镖袋。
黄婆顿觉一阵不安起来,握紧了手中拐棍。
祝庆、尤学二人走来检查,黄婆绿丫急忙闪至一旁,脸上冒出了冷汗,好在天气很热,并不显眼,任由二人进屋不语。
二人各持铁尺,一前一后先看厨房。
厨房干净利便,一目了然,不用多看。
二人掀起套间竹帘,眼前出现的是靠墙横放的一张双人大床,上面铺着一领竹青子凉席,凉席上面,床单被巾叠放的整整齐齐,有角有棱,一切尽收眼底。
床靠山墙壁上有一张褪旧轴画,一点也不起眼。
祝尤二人抬头望望天棚,又瞅瞅床下,不见任何疑点,返身掀帘复出。
聪明干练的般阳捕快,在这时这里犯了大错,过分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认定南宜儿就在这里的合理想象。
这里是连环套间。
连环套间的机关就是轴画后面小龛里的旋钮。
此时的南宜儿正昏睡在套间的套间里。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因为他俩没有一个人跳到床上去掀那张不起眼的轴画。
黄婆和绿丫已放下了高高悬吊着的两颗非人的心。
秦淮叫祝庆带助手到车马大院查看,自己和尤学叫黄婆绿丫领着逐一查看所有客房。
直至中午,没有南宜儿的任何踪迹可寻。
午饭匆匆,五人马喂站内马厩,步行经过龙门桥。
溪水已近干涸,桥下没有疑点。
天近黄昏,他们先后发现了寺前三妖打斗后香炉翻倒的遗痕,发现了碧水潭边的一套僧衣和膳房里的一片血液残迹,就是没有南宜儿的线索。
赶回县衙再说吧,或许另外搜索人员已将南宜儿找到了呢。秦淮他们心存一念,夜深才返回县衙。
汇报杨兴、杨忠以后,秦淮还要赶往升阳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