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世良留下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后,就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
“这魏世良,想必有点背景吧?”言冬笑道,对魏世良的暗讽不甚在意。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不过这魏世良居然在上级林庆新面前如此阳奉阴违,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哼,他爹是荆陵卫指挥使,魏绍山。”林庆新看着魏世良离去的背影,不屑道,“魏绍山两个儿子,老大魏世德估计是要接他的班的。魏绍山不想老二和他哥争,兄弟阋墙,又不想让他在荆陵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给他谋了个应龙卫的差事。”
大夏兵制,是由大夏太祖所定的军卫法。在地方,设都指挥使司,置指挥使,为地方统兵长官。都司之下,在冲要地区的州府置卫或设所,一般卫由卫指挥使率领。
这魏世良的老爹魏绍山就是荆陵卫指挥使,是和应龙卫指挥使同级的正三品武官。虽然在权势上完全比不上应龙卫指挥使,但放在荆陵也算是排在前头的一员大吏了。
说到这,林庆新的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这魏世良纯粹就是一个废物纨绔。别的不行,那些背后阴人的小手段倒是玩的不少。仗着自己老爹是指挥使,自己是应龙卫,在荆陵没少坑蒙拐骗,强取豪夺。他觊觎了言小旗身上这试总旗的衔有段日子了,现在被言小旗截胡,恐怕他会暗中报复,言小旗要多加留意一些。”
“多谢林总旗提醒。”言冬笑了笑。
现在是非常时期,血莲巨魔还未落网。如果魏世良只是像刚刚那样嘴上说两句,那言冬还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但是如果魏世良不识好歹
一旁的沈炼看到言冬脸上露出的迷之微笑,好奇地扯了扯韦大鱼低声问道:“言小旗脾气这么好么,被人嘲讽了还和和气气地笑。”
韦大鱼摇了摇头道:“不,一般言哥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酒馆书生杀人案,小鱼自杀案,紫轩阁清倌人身死案,还有在楚王府斗浪蜂千户所审浪蜂时,韦大鱼都在言冬身边。
每当言冬将要捅出指正凶手的最关键证据,亦或者是将要坑人时,脸上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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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冬带着手下诸人再次来到杜家酒坊。
酒坊内仍然挂着些许白缦,但却丝毫不影响生意火热。
杜耀祖身为生意人,消息灵通,在言冬来之前就已经得知言冬升任了小旗官。
“哈哈,言兄上次来还只是校尉,没想到才过不到一个月就升了小旗了,前路一片坦途,飞黄腾达后莫要忘了小弟啊!”
杜耀祖比起之前瘦削了一些,但精神面貌不错,看起来并没有沉浸在丧父的痛苦之中。
“言兄放心,我杜家酒坊该交的常例,一分都不会少。多的,就当给言兄手下弟兄们的慰礼了。”杜耀祖吩咐下人拿出纹银百两,二话不说就交给了言冬。
言冬旗下众人心中有些惊喜。这些银两交足千户所要求份额之后,平均分到每个人手里都还能有好几两,抵得上他们一两个月的饷钱了。
也就是说,他们的月工资直接翻了一倍!
跟着这新来的小旗干,果然有钱途!
“杜兄太客气了,你给这么多,平日又要交税,我怕到时候影响了你的生意周转就不好了。”言冬笑道。
“言兄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大夏商税三十税一,可以说是很低了。和税务比起来,这些常例才算是大头。”杜耀祖苦笑道。“其实往任寻管此处的应龙卫索要的比这更多。”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