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挑眉,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趣,“外祖母同意了?”
墨浓想起春桃话里话外的意思,思忖道:“仿佛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还说,府里这么多四姑娘的姐妹,不缺她一个,只要她们自己不提起来,到时候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顾卿安颔首,这却是实话,林意禾往日里出门做客时多是沉默寡言,除了那次端午节赏花宴时在府里与王篱鸢打了一架以外,其余时候也没什么存在感。
再说了,她在赵府那一次,被姐妹们拦的及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尽管有人看出她起了什么攀附权贵的心思了,可行动没落到实处,别的一切都是猜测,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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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不能回府,其实只看大伙儿想不想让她回来。
顾卿安想起方才墨浓话里的意思,仿佛这事儿还有后手?
“所以呢?大长公主说不同意,三夫人就罢休了?”顾卿安靠在床头,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住。
墨浓见状,连忙把桌上的汤婆子拿过来,塞进她手里。
握着暖融融的汤婆子,顾卿安轻轻舒了口气,天气越来越冷,她也越来越畏寒。
把被角都掖好,墨浓站直身子,继续道:“三夫人当然不肯罢休,听说在松鹤堂里哭哭啼啼了好一阵,说是现在外面冰雪漫天,人都猫在家里不敢出去,偏只留了三姑娘一个在庄子里,怕是要受了冻。”
她一哭哭啼啼,直扰的大长公主头昏脑胀,不得不松了口让人去接三姑娘回来。
顾卿安垂头,轻笑几声,那场面,她能想象的到。
不过,话说回来,对她们这些小辈,不论是哪一个,外祖母都是心疼的。
只怕也是早就在雪连着下几日的时候,就想要接林意禾回来了,如今只不过是顺着三夫人的台阶往下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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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提起了要添妆的事儿,顾卿安便起了身,叫人将自己的东西都从库房抬了出来,在箱子里挑挑拣拣。
“对了,怎么好像这几日都没有见到我师傅和杨师傅?”顾卿安一直窝在房里,连外头的事儿也不太管了。
墨浓帮着自家郡主收拾挑拣出来的首饰,拿个檀木盒子装了,闻言愣了一瞬。
茶香却正在这时推了门进来,听见这话便答道:“姜师傅这几日研究了好多东西,衣食住行,样样精致,每日里都带着出去,晚间又空着手回来,不知去了哪里。”
顾卿安垂下眼睑,心里有了数,大约是去补偿某人了吧。
谷岁安靠在窗边,看着眼前的樟木箱子,里头大大小小,从药丸到衣物,再到鞋袜,甚至是书本木简,应有尽有。
这箱子不是他的,他一个大男人,带一口樟木箱子做什么,都是那个女人送来的。
谷岁安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既想笑,又笑不出来,说心情愉悦吧,又有些别别扭扭。
就这样坐在床前发呆,小厮从门外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三皇子,杨师傅带着那位女师傅又来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位是谁,长的那般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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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主子在城外这处宅子很少有人知道,那日杨师傅带了一位女子来,可他家主子不在。
杨师傅和那位女子也不气馁,留了东西下来,二人就走了,从那以后,日日都来。
他家主子也奇怪,从前很少来这处宅子,可自从知道了杨师傅和那位女子每日都来以后,倒是常常回来,最近更是借着下雪路滑的借口,索性在这里住下了。
谷岁安踌躇片刻,看向外头阴沉沉飘着雪的天气,到底松了口,“请二位进来吧,避避雪再走。”
小厮松了口气,转身出门。
听见谷岁安请她们进去的话,姜雪柔没忍住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已经快一个月了,她每日都来,可却很少能见到他,今日终于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