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哥,你明儿早还送我上托儿所不?”
秦山:“嗯,送。”
秦溪:“哥,那你明儿晚上下班,还去接我不?”
秦山:“嗯,没事儿就接。”
秦溪下巴抵在枕头边上,圆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映出一点光亮,“哥,我最喜欢你了。”
“…”秦山微微一愣。
看着小豆丁像只粘主人的小狗似的,忍不住抬手撸了把她的头毛,“行了,赶紧回屋睡吧。”
“明儿起不来,我可不等你。”
“把屋门关严啊,夜里老实点儿,别乱蹬被子!”
嘱咐完,秦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自个儿上一世也没当过爹啊!
这种老父亲心态是怎么回事???
夜深人静。
傻柱躺在床上,听着隐约从贾家传来呜咽声,辗转反侧。
秦姐太可怜了。
贾东旭要在里头关三年,她一个柔弱女人,无依无靠,还被恶婆婆磋磨拿捏。
她可怎么活啊!
就算自个儿有心接济,可带回的饭盒,捐出的钱,到头来却都落在了贾老婆子手里。
秦姐这么贤惠的女人,一天到晚伺候她不说,还要挨骂受气!
日子过得简直比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还苦!
“呸!恶老婆子,不是个东西!”傻柱啐骂了句。
秦山那小王八蛋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有句话没说错。
贾张氏要是没了,秦姐一人带着棒梗,一女人一小孩儿,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
他和一大爷搭手帮衬把,也就过来了,秦姐肯定比现在过的轻松。
这么想着,傻柱竟生出种同仇敌忾的心情。
心想要是下回,姓秦的再找老虔婆的晦气,自个儿可不拦着,让那老东西气死才好。
…
新的一周。
轧钢厂的大喇叭一大清早便播放起了各种生产动员口号,广播组两位女同志轮番上阵,声音洪亮,慷慨激昂:
“…我们晨迎日出,暮送日落,我们拧在一起,就是一道闪电!一束火绳!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