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婆子一头撞死,便是死无对证。
再者那三个采花贼又没见过她。
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李婆子所为,侯爷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赵氏猛地攥紧手中帕子。
李婆子必须死!
抬头看见赵氏冲自己使眼色,李婆子一颗心都凉了,闭上眼当作没看到。
她对赵氏忠心耿耿,却不能不管她的孙儿。
时鸢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好笑。
她提了嘴李婆子的五岁孙儿,并非以此威胁李婆子。
让赵氏招认,她有的是法子,犯不着拿一个五岁小儿的性命来威胁。
“李婆子,你有钱雇凶,却没钱给孙儿看病,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在意你那孙儿的死活啊。”
李婆子惊恐抬头,“不、不是……”
时鸢笑而不语。
李婆子脸上恐惧更甚,嘴唇嗫嚅着吐不出一个字。
时鸢最后问她一遍:
“银子是赵氏给你的,也是赵氏指使你收买这三个采花贼施害于我,是不是?”
李婆子看向赵氏,赵氏亦死死盯着她,她咬咬牙,似是下定决心,闭眼:“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到这里,时鸢已不想再审了。
府上能容忍偷懒耍滑的下人,这等心术不正的,再忠心不二,留着也是祸害。
“弄月,打一顿扔出去吧。”
弄月冲两个小厮一点头,小厮便一左一右架着李婆子出去了。
赵氏上前问道:“郡主,李婆子都招认了,此事与我无关,若郡主无事,我便回去了。”
“我去慈光寺的途中,暗中跟随我的那几个劫匪,是你安排的吧?”
*
前厅,时文州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
赵氏一把鼻涕一把泪:“郡主,明明商议好了,我收买几个劫匪将你劫走,以此错过大婚,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时鸢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半个字都不想解释,抖了抖衣袖:“爹,你看着办吧。”
说罢转身出了正厅,回头:“弄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