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老二一番致辞后,众人热烈鼓掌。
随后就是记者问答环节。
蕉老二口若悬河、来者不拒。
一个时辰过去了,快中午了,蕉老二的师爷孔麒麟走到台前,对大家说:“各位朋友,各位来宾,时间有限,友情无止,咱们来日方长,今天的招待会,咱告一段落,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报社再行沟通。接下来,为表感谢,蕉爷请大家吃饭,听戏!”
“好!”众人齐呼。
其实大家早就饿了,就等着吃大餐、看戏子呢。
大家陆陆续续入座,大厅里摆了二十多张桌子。
最前排中间主位肯定是蕉爷的。
蕉爷长袍马褂,在贴身护卫的陪同下,坐在了主桌上。
日本代表和英国代表,分别坐在蕉爷左右两侧。
厨子们开始托着传盘上菜,服务生收拾舞台,等待戏子登场。
很快饭菜上齐,烤鸭、乳猪、鲍鱼、鲤鱼,琳琅满目,十分丰盛。
有一个记者喊了一嗓子:“开餐前,蕉爷讲两句吧?”
真基巴会拍马屁。
蕉爷微笑着站起来:“就四个字:吃好,喝好!”
众人哈哈大笑。
记者们狼吞虎咽,下手抓了,平日里的斯文不见了,吃啊,喝啊,白吃白喝,最痛快!今天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这顿饭!
陈三爷和棍儿坐在最后排的最右侧一桌,角落里。
低着头,慢慢吃着。
突然,同桌的一个记者问陈三爷:“哎?兄弟,看着挺面熟啊,你哪个报社的?”
能不面熟吗?津门“水爷”,多次上过报纸。
陈三爷推了推眼镜,反问:“你哪个报社的?”
“我《民风早报》的!”
“我《津门报》的。”陈三爷回答。
“哦,大报社啊,怪不得眼熟!哎?你们一个月薪水多少啊?主编也是个煞笔吗?”
陈三爷一笑:“都差不多,差不多。”
“哈哈哈哈,来来,干一杯!”
陈三爷烦透了,这个煞笔碎嘴子,吃饭都堵不住他的嘴。
此刻,送水工推着送水车,将两排暖壶推过来,给每个桌上放了一个暖壶。
这些暖壶都是安全的,蕉爷桌上那个必然也是安全的。
那个装有炸弹的暖壶还在水房的风箱后面。
陈三爷见机会来了,忙起身道:“各位兄弟先吃着,我上趟厕所!”
棍儿一抹嘴:“我也去!”
两人起身离开了。
两人来到水房前,惊讶地发现,水房的门被锁了!
卧槽!还是把老铜锁。
棍儿一步上前:“没事,我能打开!”
拿出一个铁丝,在锁眼里抠了几下,嘎嚓一声,拨开了。
陈三爷赶忙冲进去,将那个炸弹暖壶拿出来。
棍儿重新锁了门,两人藏在了水房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