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喝四回。
不能沾荤腥。
这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人死了还能有贡品呢,陆琼七的眼中彻底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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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在长长又幽静的走廊,相顾无言。
陆斩言刚从外面的公用洗漱间回来,他的发丝上还挂着些许水珠,如玉的面庞还带着湿意。
见他低头不语,周策砚先开口道:“退婚的事,我来跟奶奶和大姐说。”
在来医院的路上,他既然应承下小丫头的请求,自然要为她办到。
陆斩言捏了捏眉心,显然是对这件事很头痛。
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策砚,这婚约必须履行。”
他虽宠陆琼七,但是并不是没有原则和底线。
这婚约,背后是字字泣血的嘱托。
陆斩言的神情严肃地道:“这婚约是周伯父伯母在世时就订下的,他们临终前,我亲口答应过他们要照顾周呈薇,不能因为七七的一句话,就不顾两家的情谊,就不顾他们的遗愿。”
“况且,周伯父周伯母也是为了救我父亲,才不幸遇难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对周家有个交代。”
周策砚的呼吸重了几分。
每每想到那一天,心中还是会剧烈翻腾。
那一天,他永远地失去了父母,还有他敬爱的大哥周定鞍。
周家父母和陆丰恺一起发生意外,但他们救下了陆丰恺,虽然陆父伤了腿,但周策砚的父母,连同他大哥周定鞍,都在那场大劫难中去世。
周家的主心骨不在了,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那混乱的场面,整个家族全靠周呈薇和周策砚两人撑着。
说陆家有愧他们周家,也不为过。
陆斩言从西裤的裤袋中掏出烟盒,指节分明的手夹着烟,点燃后,隔着一片烟雾。
周策砚的眼神明灭不定,但话语却很坚定。
“既然七七遵守诺言,她活了下来,我们就听她的。”
周策砚敛去那抹痛色:“逝者已逝,活的人,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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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陆琼七劝道:“与茉姐,你别和我大哥生气,生气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