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依然是沈沅听到的,不过沈耘也早有应对。
“云州与京城相距甚远,于丽娘幼时曾跟随做游方郎中的父亲到过云州,且待了不短的时间,不过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晚辈受教了。”
沈耘直说不敢,他心虚着呢,这事儿没他闺女,还真成不了,他哪儿好意思邀功呢。
这案子十分恶劣,林有贵是必死无疑了,至于于丽娘,她虽没有亲自动手,但也属从犯。
就算能逃过死罪,也得判个流放之刑。真到了流放的路上,那还不如砍头干脆了。
案子破了,虽说不是自己的功劳,沈耘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下值回家时,脸上就透出来了,沈沅一见,就知道她爹心情不错。
“爹,案子破了?”
“你扮成小厮去大理寺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哪怕女儿帮了大忙了,沈耘觉得也不能夸她,这次是大理寺,下次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那我也是帮了大忙了呀,功过相抵,您不能骂我了。”
沈耘没说好也没说不敢,但是沈沅知道他爹这是不打算收拾她了。
“爹,明日我跟嫂子去国子监看我哥。”
“知道了。”
沈沅说完就打算回去了,走到门边又返回来。
“爹,我上次看见了,谢大人真的长得很好看,他定亲了吗?”
一个快及笄的姑娘家,问一个男人定没定亲,这要是被人听去还得了。
“你一个小姑娘,管人家定没定亲干什么?这话是能瞎问的吗?”
“我就是随口问问……”
其实沈耘还真误会了,沈沅单纯觉得谢回好看,她就想看看这么好看的男人,定亲的姑娘是不是也特别好看,没别的意思。
沈耘却以为女儿看上了谢回,冷静下来之后又对女儿说:“谢回他外祖母是公主,先帝的亲妹妹,皇上的姑母。他母亲是圣上亲封的康乐郡主。你爹我,四品官,啥也不是。”
言外之意,门不当户不对,趁早死了这条心。
沈沅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他爹为什么突然说起谢回的家世。
不过作为孝顺的好女儿,怎么能允许她爹妄自菲薄呢。
于是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她爹的肩膀,“四品怎么了?您现在是四品,不代表一辈子都是四品呀!姜子牙七十当丞相,您还年轻呢,女儿看好您!”
沈耘:“……”
沈沅离开后,沈耘又来到书房内室哭夫人的牌位。
“雁娘啊……女儿胆大包天,连皇上的外甥都敢想。”
“我可怎么办哟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