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灼道:“大多都是身着麻布的百姓。”
辛玥点一下小灼的鼻头,“他们多数肯定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的日子比我们苦多了,我们不要同大公主二公主相比,比不起,我们只需想想那些辛苦劳作也不一定能吃饱饭的百姓,就觉得这些苦累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还有办法为自己的后半生做打算,但很多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又该怎么办?谁不想被宠着,无忧无虑活着,可大多数人大多时候都活得很艰难。
听话,我这点伤真不算什么,黄粱寺这几日我们要多亲近六皇兄。”
小灼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公主,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就去问齐顺。”
翌日清晨,辛玥刚清醒,小灼就告诉她说,六皇子要悼念德妃和八皇子,今日免打扰。
十月初七,六皇子要听空远方丈讲佛法,还是免扰。
“小灼,你能再问问齐顺,一起听可好?”
小灼道:“问过了,齐顺说六皇子听佛法不喜旁人在场。”
辛玥“哦”了一声,坐在软榻上思索片刻,“小灼研磨,我要送六皇兄一份薄礼。”
她来到桌案前,想象着两人坐在罗汉长廊石阶上的场景,起笔描绘出一幅水墨丹青。
虽无色彩,看不出枫叶的金黄,两人神韵却是惟妙惟肖。
随风飘拂的衣带和发丝,六皇子仰头喝着梅子酒,她手中的茯苓糕正要放入口中,透过画纸能看出当时闲适的心境,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和谐的气氛。
那时那景之意境,生动再现画纸上。
吹干墨迹,卷好画轴,她来到了六皇子门外。
齐顺开门道:“六皇子还未归,三公主何事?”
辛玥看了看手里的画,递给齐顺,“这画是我所作,若六皇兄不喜,搁置便是。”
齐顺接过画,辛玥离去。
一夜好眠,翌日起床后,辛玥觉得腰已经不痛了,或许是未伤及筋骨,好得快。
她心里还惦念着未爬上的高山,于是又独自来了罗汉长廊,一路爬到了尽头。
山高天阔,黄粱寺中的一切尽入眼中,她想,若今生再无机会来此,也不会遗憾了。
就在她下石阶时,遇到了空远方丈。
“三公主留步。”空远手上搭着佛珠,单掌而立行礼,“老衲有句话对三公主说。”
辛玥也行了一礼,走到同空远一层石阶上,“方丈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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