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纪谦的手从他的发丝间穿过,酥麻的温柔的触感,又从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中附在他的脑后。
力度温柔又不容抗拒般。
明明平常是最温柔的人,现在却隐约桎梏着。
明明是白洋自己发起了攻击,但是在唇齿相接那一刻,他就开始迷迷糊糊,甚至是晕晕乎乎的。
心跳失控地、躁动不安。
他全然任由对方。。。。。。,配合张开自己的嘴,被轻咬又被碾压,等到对方的舌尖凑进来。
他全身上下都猛然一跳,又被纪谦的大手抚上,用力禁锢住,最后靠在纪谦身上,止不住地凑近。
清新的薄荷味道穿过,这是他给纪谦选的牙膏的味道,和昨夜的酒味不同,现在是草木的味道,两处柔软相叠。
激荡着无数电石火花。
他的上颚、虎牙,总是被反复地滑过。
敏感到只想要呜咽求饶。
拖鞋被动作弄松,最后滑落在白色的瓷砖上,发出清浅的一声。
甜滋滋的汁水涌入喉咙里,交换着气息和炙热的呼吸。
他的背后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他们在相拥。
他禁不住这般后仰头往后,却又被擒住后颈。
他的后脑勺贴在冰凉的镜子上,他的前面是滚烫灼热的呼吸。
却只能含情仰受由他发起的这个吻。
擒住后颈的那只手,宽厚又温热,修长的手指摊开后,微往前,拇指便按在白洋上下滑动的小巧喉结之上。
深深浅浅不知几许,云水容裔,水波荡漾,随风飘动。
乍浅乍深再浮再沉,恣情而不知疾与徐。
这个吻持续了不知多久,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甚至忘记了呼吸,被渡了一口呼吸过来。
“乖宝,呼吸。”
白洋简直快要被逼疯一样。
只是一个吻而已,血液沸腾了般,激起无数热切。
直到外面的声音传来:“洋洋,小谦快要洗完了吗?洗完了我就下面条了。”
。。。。。。
两人才缓缓分开,纪谦同样气息不稳,放开怀里的人。
低头看去,只见白洋唇色潋滟,这会面若桃花,好像随便嘬一口都会出汁水。纪谦忍不住,又凑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人红润的嘴唇,只觉得香甜可口,
过后又舍不得放开这处柔软,继续含了进去,轻轻吸了吸,酥麻的电流在流窜。
白洋忍不住抬腿,把自己和纪谦勾得更近一点。
房间外的人听见许久没回复,白松柏又问了一声:“洋洋?”
白洋推开纪谦,颊似花团,染红一片,他努力平复呼吸,然后压着声音冲外面喊道:“还没有!”
他喘着气,呼吸沉重又不稳,低头看向那处,忍不住屈膝凑上去,软着声音笑他:“哥哥,你看,治好了。”
“没有坏掉啊。”
纪谦似是想起了这件事,低笑出声,声音带着沙哑和低沉,在耳畔蛊惑地流淌:“乖宝,你想做什么?”
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语调。
白洋含着唇瓣,不敢言语,他素了这么多年,年轻的身体怎么禁得起这些?只能哑着声音喊:“哥哥,我难受。”
他看向纪谦,满眼含着水光。
纪谦单手撑在洗漱台上,垂眸看了眼,又抬头在他脸颊边轻柔地亲了亲,温柔又安抚:“乖宝,哥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