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安北道:“这就奇怪了。严兄的眼力那是不用怀疑的,谁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进溜出?当世之中,我可找不出来这个人。”
众人正在猜疑不定。一个家仆走进堂屋来,报道:“孟安不见了。”
“快去找找看。”
众人一涌而出,去寻找孟安,前院后院都寻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孟安的影儿。
一行人来到孟安的房屋前,门是虚掩着的,众人进了屋,房间内也是收拾整齐,来到床前,床上留有一张小纸条。
拿起来看,只有一行字,写着:“杀奸臣,除祸害。”
正是奇了怪了,日夜为国操劳的人却是奸臣,那个里通外国的曹凤英却是忠臣了!
众人都很悲愤,想把那孟安找来千刀万剐了他。
可他早就乘乱逃了出去。
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敌人不是从外面攻入,而是内部人从内杀入。
孟正翔的家人,除了夫人跟在京读书的小儿子外,其余的人都在家乡。夫人决定扶棺回家乡安葬。
忠臣被杀,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朝中大员被杀,惊动了皇帝,下旨严查,可孟安在逃,查无实据。
孟家人要归乡了。尚安北担心曹凤英在路途上劫杀,就决定带着大春,还有严敏一路暗中保护。
杨书成按照孟正翔的遗愿,跟随邱林到关外去,要搜出曹凤英一伙人通敌卖国的罪证。
已是初秋了。一路上,黄沙漫天,白杨萧萧,已现凄惨景致
一行队伍朝关外走去。这一日傍晚,来到抚平县中,在县城中歇宿。
这抚平县虽是北方小县城,却处在到关外的要道上,因此,虽是小城,那城中旅馆店铺却是一家挨着一家,十分热闹。
邱林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旅店前面是饭铺,一行人安顿好后,就在饭铺里吃饭。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就望见店外一队人马,抬着一顶花轿,来到饭铺门外停了下来。
一个中军官走进饭铺里来,找到店掌柜,两人来到店后。
那中官军不说话,先从腰里拿出一袋银子来,要交给店掌柜。
掌柜愕然,问道:“军爷,您要住店吗?”
那中军官笑道:“不是。掌柜的,你有喜事了。”
“什么?”
中军官道:“我家小王爷看中你的闺女了,你说还不是喜事。”
掌柜急道:“我闺女已是许了人家。”
中军官道:“这有何妨,我家小王爷只要她陪一夜就够了。这是二十两,你收好了。要是你家闺女懂事,小王爷还有赏赐呢。”
“这可使不得,要是她婆家知道此事,俺闺女可就嫁不出去了。”
不论这个中军官好说歹说,威逼利诱,这个倔老汉就是不答应,中军官也是带兵打仗的人,说话做事那是直来直去,今日可算是好脾气了,可这个倔老头就是不听话。
中军官大怒,不再跟这个倔老头客气了,大踏步走出店外,招呼几个军士过来,吩咐了几句,这伙军士就冲进店里来,一窝蜂般跑进后屋,把女孩搜了出来,也就十四五岁模样,很秀气的一个女孩。
这伙军士野蛮得很,横冲直撞,也不会讲客气话,拉着女孩就推了出来,准备推到店外花轿里,抬走了事。
一伙军士在饭店内闹着,吃饭的客人都站了起来,看见是军士闹事,哪个敢开口说句公道话。
只见女孩哭,掌柜叫,一家人是生离死别。
杨书成听明白事情原委,拍案而起,叫道:“这还得了,朗朗乾坤,竟敢抢劫民女,还有王法了吗!”
那邱林一把将杨书成按住,叫道:“我的小爷,你可知道他们是谁吗?你就敢出头来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