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心中一突,立刻转身,微笑的向镜流伸出手。
镜流轻哼一声。
但还是将丝滑如绸缎的素手递了过来,任由洛铭牵着,一同向厅堂走去。
。。。。。。
饭菜是在酒楼订的。
镜流的手只会握剑,让她做饭,实属为难。
吃过早膳。
洛铭看了镜流一眼,十分自然的伸手,擦去残留在她红润唇角的一滴白粥。
好想吃啊,我指的是粥。。。
轻咳一声。
洛铭开口询问,“镜流,能跟我说说,七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的事情吗?”
镜流沉默了。
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就在洛铭有些疑惑时。
镜流回到厅堂,手里抓着一本薄薄的手记(日记)。
“你自己看吧。”
她闭上血红的双眼,嗓音疲惫,似乎不想回到了那失去所有的一天。
“好。”
洛铭接过手记,默默翻看起来。
上面的记载从七百年前开始,每件事都很简短,但能清晰感受到主人书写它时承受的痛苦。
半刻钟后。
洛铭翻看到最后一页,终于大致明白了所有事情。
七百年前,帝弓降下光矢后,丰饶联军十不存一,侥幸残余者,被星海深处支援而来的曜青、朱明仙舟阻截,无一人逃出。
这些洛铭自己可以猜到。
帝弓垂落视线的那一刻,丰饶联军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接下来。
镜流收集疏忽前几次被斩时残留的血肉,勾结龙尊丹枫、工匠应星、狐人飞行士白珩,妄动化龙妙法,试图将他复生,结果滋生出一条疯狂的孽龙,险些在鳞渊境大肆屠戮。
镜流亲自斩杀孽龙,彻底堕入魔阴身,但因为没有造成杀戮祸端,被判戴罪立功,永世不得在仙舟上提及自己的名字。
飞行士白珩,自愿伏罪,被冰封在幽囚狱深处。
短生种工匠应星,大战开始时,便被倏忽降下不死的赐福,精神和记忆变得混乱,在化龙妙法后逃出仙舟,不知所踪。
龙尊丹枫,在大战中沾染疏忽血肉,似有被残念夺舍的征兆,甘愿接受褪鳞之刑,轮回流放,永远不得再踏入罗浮仙舟。
云上五晓的最后一位,则在腾骁战死后,接替罗浮将军之位,呕心沥血,用最短的时间让仙舟走出大战的影响。
。。。。。。
合上手记。
洛铭忍不住在心里皮一句,“过段时间,点刀哥在景元面前,就是:人有五名,代价有四个,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莫名有些好笑。
但好在都活了下来。
想了想后,洛铭看着镜流道:“如果没猜错,白珩被冰封在幽囚狱,算是一种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