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原本想在太子失事后强装镇定,自此低调一些年月,再慢慢图谋将丽嫔所生的七皇子上位,可太子这里才被定罪,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对他的儿子下手。
这是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想将左相府打压下去啊!
左相把持朝政多年,可不会那么容易被认了现实。
“涡阳王,将帅行军在外不可定的因素太多,当初幽王病重犬子柳嘉宏被迫驻守幽州城,北狄来势汹汹得知幽王病重士气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行军如破竹,我军气势低迷成对比,三战三败真的只是我儿能力问题吗?”
太子一党如今人人自危,哪怕都觉得左相说得有道理,可无人敢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
他回头看去,一个个低垂着头谁也不敢看他。
左相长长哀叹,心中凉了一半。
而涡阳王急于表明立场与太子的人撇清关系,看到如今的局势更是铁了心要先搞垮柳相。
“左相所说的自然是一部分因素,所以本王才只处罚他一人没有祸及家族,不然六万将士的性命枉死,按律要查抄将军府也是应当的。”
左相还想替儿子争上一争,“即便如此,无审无查便定下死罪,总要将人押解回京做了详细调查再定罪吧,你这样武断行事,是当自己是帝王了吗?”
姜不愧是老的辣,一句你是帝王吗,让涡阳王心下一抖,皇上还没死呢,太医也说病情稳定的极好,若是人醒来知道自己擅自定罪杀人,他怕给自己招惹一个僭越谋权的罪名。
“左相,话不可乱说,本王所下的一切决策都是按照律例,既然你不服,那么就按你所言,将人押解回京由兵部审查他失职一事。”
朝堂上,朝臣们争得面红耳赤,坤宁宫内,皇后亲自接见白清漓。
“这一次能稳住皇上的病情,将祸国道士的罪行揭露在世人眼前,宁安郡主功不可没。”
白清漓勾唇浅笑道:“皇后所言严重了,我不过是行医者的本分说出皇上的病情罢了,可不敢受这样大的恩情。”
皇后越看越喜欢白清漓,总觉得自己能够一朝翻身且能掌控朝局皆是白清漓的功劳。
拉起她的手亲切地拍了拍,“你是好孩子,似你这般做了好事不求回报的太少了,虽然你不愿承认,但本宫不能当什么事没发生。”
她拍了拍手,宫娥鱼贯而入,端上数件托盘,“本宫晓得你现在并不缺这些物件,所以我让人在库房里仔细搜罗出来的东西都是难得一见的饰品。”
她拖着一顶凤冠展示在白清漓眼前,“此冠是我朝最有名的工匠花了三十年一点一点将金子融成丝盘绕编制铸成,手艺完成那年刚好九十九高寿,在庆寿之日展示给众人后才含笑离世,所以它得名百子纳福金珠八宝冠。”
白清漓看着她手中展示的金冠确实工艺华美。
皇后见她喜欢又吹嘘道,“上面这颗东珠是本宫命他的后人重新镶嵌而成,只这一颗珠子便价值连城,世间罕见。”
白清漓点头,这么大颗的珍珠确实罕见。
皇后向她介绍完金冠又介绍另外一个七彩碧玺展凤簪,向白清漓讲述上面的每一颗碧玺如何纯粹难寻…
等她一一介绍完,白清漓差一点打哈欠,没见过送人礼物还要这样吹嘘一遍自己所送之物价值的。
“宁安,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婚定下终身大事了,本宫有意将你说给景王,你意下如何啊?”
白清漓的双眼都迷离了,一直强忍着精神等她的下闻,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结果给她这些东西,竟然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找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