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寒站定,“十四叔回京多日不见他上朝,可是病了?”
无风敛眸,装作无事一般道,“王爷只是回京途中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听侍卫说十四叔并无大碍,阡陌寒也没关心他的心思,二人原本就没有交情,点头过后进了太医院,直接去找白艽远。
白艽远此时正拿着医书,斟酌着给后宫小主们开补品,见他进来忙作揖。
“参见王爷。”
阡陌寒只是冷冷应了一声,便大咧咧地坐在座上。
按理,白艽远是他岳丈,该回晚辈礼,但他不愿意承认这门婚事。
只问:“白院判,孤且问你,那换肤秘术使用后,到底要多久才能痊愈,如不能痊愈,后续还有别的药方可替代?”
二人在达成那样不可告人的协议后,再没有提及此事。
毕竟是不可传言的丑闻,用女子割下皮肉救另一个女子,这是尤为伦常。
“王爷,难道侧妃娘娘的身体还未痊愈?”
阡陌寒不想说,他们割了人家女儿一年的皮肉,他只含糊道:“你且回答我问的便好。”
白艽远心中没有那个女儿,便也没多问,只道:“此术一旦使用便可见效,即便患病者身体孱弱,三个月内也可痊愈。至于王爷说的替代之法自然也有,就是程序繁琐,使用的名贵药品繁多。”
他从最后面的书架上,找出一本古籍递给他,“其它药草都还好,只那深海鲸油难得,此方也便成了摆设。”
阡陌寒一阵心烦意乱,“再没有别的法子吗?一定要深海鲸油才行吗?”
白艽远摇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阡陌寒气冲冲走了,他心中咒骂,“老匹夫,定是怕你女儿失了王妃之位,才在这里危言耸听,待我寻到方子,你们白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衡芜苑。
许嬷嬷跪在地上不住地求着,“王妃,老奴已经真心投向你了,王妃就放过老奴吧,老奴真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她跪在那,手臂上的血顺着手腕流了一地,触目惊心的。
白清漓轻嗤,“我也没想到你的主子那么狠,给了我一瓶毒药,现在我想给你上药也没办法,要怪就怪曾经你们没给我活路。”
她推了推自己吃剩下的残羹,将几个菜子里的菜折在一起,又倒了一杯茶水进去搅合了一下。
“这个赏你,比起你给我送过来的馊茶剩饭,这个至少还算新鲜。”
许嬷嬷心里恶心,可一句怨言也不敢发。
王妃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曲大夫割了她的皮,这会要是不听话,指不定还有什么花样等着收拾她。
这一次她学乖了,端起碗还想去拿筷子,被白清漓拍开。
“就用手抓着吃,曾经你告诉我,这样吃,香!”
许嬷嬷手上都是血,王妃也不让她洗一洗,剩饭混着血腥味,吃得她直犯呕,她想着,一会有机会出院子,要想办法和春嬷嬷联系上。
可她哪知道,那碗茶水里,添了天仙子,没一会她就和曲安合一样,双眼犯直,神智不清起来。
白清漓见药效起作用了,开口道:“许嬷嬷,一会你就到怜馨院,告诉柳贱人,曲安合骗她,取的是你的皮肉,并告诉她,将从前搜刮我院中的东西全部还回来,否则我不介意她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