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作业很认真,他在旁边看着也没影响到她,不到一个小时就写好了,也没有什么需要问他的。
“好了,我写好了,你要看看我写的作业吗?”
“好哇。”
他看完了,直夸她,“宝贝儿的字,写得很工整。数学题都做对了,真聪明。”
他叮嘱她每天要睡8个小时以上,两人互道晚安就挂了电话。
魏川凛不在身边,床上也没有大熊熊可抱,她忽然有些不习惯。
手放哪儿都觉得不太适应,在床上辗转了大概十分钟才睡着。
早上七点,花西阅准时敲响她的门,“元瑾,起床了。”
梅元瑾睡觉不像魏川凛那样嗜睡,她有生物钟,所以叫醒她不是什么难事儿。
她打开房门后,径直走向卫浴间洗漱,花西阅走到衣帽间帮她挑选衣服。
港城比海州要暖和些。花西阅给她挑了条吊带碎花小黑裙,外搭红色薄针织短外套,脚上是白色长袜配红色的方头玛丽珍鞋子。
碎花小黑裙很显身段,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浑身散发着青春、妩媚又娇俏的气息。
玉莲管家把她的早餐放在了桌上,温度刚刚好。
她和花西阅吃着早餐,玉莲站在她身后帮她编了个公主头,编完后给她拍了个背影照。
“我是按照魏发过来的教程编的,您看看如何?”
梅元瑾看了眼,心里觉得没有魏川凛编得好看,但嘴上却说:“挺好的。”
吃完了早饭,花西阅陪她到吴教授家上油画课。
吴教授家在山的另一面,开车过去十几分钟,车子停在一栋白色大别墅前,看起来比她住的那一栋要大很多。
吴家的菲佣、花西阅和保镖,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向正门口。
绕到前院时,梅元瑾看到草坪上的躺椅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黑色唐装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手里夹着烟,躺椅下放着酒瓶子。
“吴先生,梅小姐来啦。”菲佣用港语朝老人喊道。
梅元瑾听着久违又熟悉的腔调,心底有些描述不清的情绪。
老人朝这边望了一眼,慢悠悠地起身,朝这边走来,一手夹着烟,一手拎着酒瓶子。
吴教授小麦色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岁月痕迹,两鬓还有老人斑,他的嘴角朝下撇着,看起来似乎不耐烦又不高兴。
梅元瑾抿了抿唇,看着他越走越近,心里有些忐忑和紧张,不禁疑惑——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等他快走近了,花西阅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牙齿缝里挤出细小的声音,“元瑾,打招呼。”
她挽起唇角,勾出一个客气而礼貌的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受了菲佣影响,张嘴就是一腔港语:“吴教授,早上好,我是梅元瑾,多谢你等我这么久。”
保镖阿忠眼神中闪过惊讶:嗯???网上都说港语好听但难学,梅小姐居然会说港语?!
花西阅没有像他这么惊讶,在早前的聊天中,她知道梅元瑾在洋省待过。
虽然口音上有所不同,洋省全省的方言都和港语相差不大,属于同种语系的不同分支。
吴教授八十九岁了,眼睛苍老,但眼神清明,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没有看出任何情绪。
“你专门去学了港语?”
吴教授语气慵懒而平淡,梅元瑾没听出任何不耐烦或厌恶的情绪,心底稍稍放松了些。
“没有,小时候家里就是说港语的。好多年不讲了,可能讲得不标准。”
“还可以。”吴教授神情没有变化,但因为她说得一腔港语,心里对她印象更为亲近了。
“在院子里上课,你怕晒黑吗?”他用港语问。
梅元瑾看了一眼院子,这边的视野比她住的那边更宽阔,距离看到山脚下的城市和海湾也更近,风景优美宜人。
“不怕,这边风景很好。”
“好,过来。”吴教授转身,踏过草坪,朝着一棵茂盛的荔枝树走去。
佣人推过来一辆小推车,放着颜料、画笔、颜料盘和装着清水的四个小桶,随后还搬来了两个画架和两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