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把菜端出来:“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说你小时候的事,”莎莎转过头去,看到炸鸡翅和土豆炖排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香啊项真,真想不到你现在都会做饭了。小时候天天蹭榕榕家的饭,为了几口吃的跑去给裴榕暖被窝也不害臊。”
“那不是小哑巴一个人待着害怕我去陪陪他吗?”
“一边讲鬼故事一边陪夜,你可真说得出口哇。”
两个人斗嘴斗得不可开交,琳达拎着锅勺叫莎莎进去帮忙,别那么没眼色当电灯泡。
莎莎笑嘻嘻地溜了。
项真歇了歇,担心明聿因为刚才的话不开心。
“那个,莎莎性格直率,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她跟你说的不要放在心上啊。”
明聿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我喜欢听。”
“她说什么了,是不是败坏我的名誉了。”
“你的明聿不是好好在这吗?”
项真愣了两秒,扶额大笑:“烂梗,扣分!”
明聿看着他笑脸,忽然很感激上天把他送到自己身边,否则他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拽着母亲要蛋糕反被奚落的少年。
那个被奚落依旧倔强,非要咬对方一脸血的少年。
把过去的一切抛开,温柔地待在他的身边。
明聿感到幸运,不然他怎么会遇到项真呢?就这样应该知足了,不该再去计较其他了。
六点的时候,裴榕还没回来,项真给裴榕发了消息,裴榕没有回复,项真又打了几通视频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画廊又不忙,不至于这么晚吧。”最后一道菜下锅,琳达探出头来问。
裴榕经营着一家画廊,生意还不错,每天五点下班,后面的事交给员工打理。今天项真生日,按理说裴榕早该回来,琳达给画廊的员工打了电话,员工说他四点多就离开了,说是去拿蛋糕。
项真有点不安,他的不安是有依据的,裴榕不是玩失联的性格,今天是任务的最后一天,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想着,手机响了,项真接通,看着屏幕里的裴榕,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项真,是榕榕吗?”
“他在路上喂流浪狗,手被咬破了,现在在医院打针。”
琳达无奈:“跟他说了好多次不要这样了,这边的流浪狗很凶的。”
项真拿了外套:“我去接他,你们先吃吧。”
明聿:“我陪你。”
“不用,几步路而已。”
几步路而已,就不能让他自己回来?
就这么宝贝他?
明聿到底没把话说出口,他垂眸笑了笑:“好,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项真看到了明聿的失落,抱住他蹭了蹭:“等我回来,待会儿我们一起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