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听看了一眼陈寄新,你的事以后再说,今天不和你计较,走吧。
陈寄新再怎么不甘愿,此刻也不敢违背陈正听,放下酒杯便告辞了,临走前狠狠地看了眼戚桐。
陈正听叹道:家门不幸,各位见笑。
雨琮摆摆手:哪里话,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他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要不是人多,吴霁大概扭头就想走人,雨琮深知他的个性,咳嗽了声转移话题:要说谁家孩子最有出息,那还是小桐了,伯文和暴男有福。
李暴男没有做声,陈伯言谦虚道:哪里的话,小桐一向出色,而且,他看向一旁高大英俊的男人,笑道:戚先生在这里,我可不敢认下这个功劳。
众人这才把目光都放在另一位陌生面孔上,陈正听也笑道:在场的各位恐怕不怎么认识吧,我来介绍,这位是戚梧先生,他为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是位值得我们尊敬的先生。他拍了拍戚梧的肩膀,感叹道:阿梧,没想到我们分别了这么些年,再聚首时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这么有出息了。
戚梧把目光从女儿的身上收了回来,端起酒杯与陈正听碰了一下,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戚桐其实看见戚梧出现半点也不觉得惊讶,毕竟他的关系网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大哥。戚枫掩住眼里的情绪,向戚梧问了声好。戚梧简单的回应了他。
说实话,之前有戚桐一直挡着,这是他这将近三年来第一次见到戚梧本人他很年轻,眼神很正直明朗,和他们这种在商场上打滚久了的人不一样,能够看得出他是活得潇洒且恣意的。
这让他如何甘心呢。
如果可以,谁不想选择自己愿意的生活方式,谁想一身的泥点子,被喜欢的人厌恶。
戚先生真是得天独厚,大家都是同龄人,如今您面目依旧,却应有尽有。说这话的人是李暴男,她微微笑着,眼神却不善,无视丈夫示意的眼神,直直看向戚梧:说到底,以前是因为有个好爷爷,如今是有一个好女儿的缘故,戚先生真是命好,不是吗?
母亲如此失态,戚桐是知道原因的,如果她替戚梧说话,只会让母亲更生怒,哪怕这会让戚梧陷入被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愿母亲因为她的忤逆而心伤。
不过戚梧一向是个能说会道且心态优越的人,他笑了笑:姐姐也是一如既往地严厉,令人折服,我一向不聪慧,桐桐当然比我优秀得多。
戚梧三言两语就把她摘干净,护得很好。
戚桐脸上虽乖觉,但心里已经轻松许多。
咳,好了,我想大家不如去喝一杯,今天阿梧可是代表航天局的贵宾,为了即将开展的航天战略会议,他可是要有的忙了。陈正听打圆场道。
对了,一直站在这也是
雨琮话还没说完,一声尖叫就响彻整个宴会现场,众人神色一凛。
有有人死了。有人跌跌撞撞的从休息室出来,脸色苍白道。
这可不得了,在军政警商的各个大佬聚集的晚宴上发生了杀人案,传出去还得了?
很快众人的脸色就再变了一次,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离开的陈寄新。
大家顿时都凛然起来,猜测起这个凶手的目的。
只有戚桐一肚子苦水,在心里是默默地恨了一把雨霖铃。没想到她今天突然出现,居然真的是来杀人的!胆子真是大得要包天了!一招不慎,不光是雨霖铃,就连戚桐自己和雨家恐怕都要被牵连。
这个疯子。
桐桐,过来。戚梧皱着眉,唤了声戚桐,眼看局势凝重,他必须要时刻看着她。
这种时候,虽然没人自乱阵脚,可也没人脸色好看,毕竟在这种安保级别的地方人说死就死了,谁知道下一个是谁?
戚桐对吴霁道:看来形式不太乐观,你和舅舅在一起会更好,而且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你放心,她看着戚梧笑了笑:我在我父亲身边,不会有危险。
折腾了许久后,戚梧和戚桐也一起离开了。
她坐上汽车,颇有些疲惫她将脑后别着秀发的簪子取了下来,任由它们慵懒的倾泻在脑后,然后歪头靠在车窗上,不发一言。
正在开车的戚梧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从副驾驶上拿了一个小抱枕递给她,靠着吧,别撞到头了。
谢谢。她接过枕头,然后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而且今早怎么没有和我说?
我现在倒是对钻营这些很感兴趣,戚梧淡淡道,不这样,我怎么帮你呢?
戚桐张了张了口,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