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符索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呢?或许他对她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致呢?偷偷咬了咬唇,洛水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让她一个人烦躁就够了。
小黑停了下来,它把前肢压到了胸前,身子一弓,让苏芷和洛水一前一后的从它的背后滑了下来。双脚踩到地上,苏芷抬起头看了看木栅栏围着的山洞,洛水的蛇窝到了呢!
“饿了吗?小瓜儿应该在,我让他拿点吃的进来!”见苏芷点了点头,洛水温柔的一笑,推开栅栏门走进山洞,同小瓜儿招了招手。
小瓜儿一早就过来了,他正在架着火堆为洛水煎药。洛水和苏芷回来的正好,药刚好可以端下来了。看到了洛水的手势,小瓜儿站起了身子,快速跑到了洛水的身边。
“三爷,女王,你们回来了!”
“恩。”洛水轻声回了一句,对小瓜儿吩咐道,“看看还有什么吃的,让大莽他们做一份送过来吧!”
“好!三爷您等等,药煎好了,我把它端下来。”兴高采烈的应了下来,小瓜儿快速回到了刚刚煎药的地方,他重新蹲下身子,垫着厚厚的兽皮,把石锅从火堆上提了下来,倒入了摆放在一旁的石碗里。
在火上烧了那么长时间,石锅很烫,即使隔着厚厚的兽皮,还是让小瓜儿感觉到了针扎一样的疼痛,经常煎药,小瓜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他急忙吹了吹手后,缩回手指捏向了自己的耳朵。
微微挑了挑眉,苏芷好奇的看向了小瓜儿。烫伤后捏耳朵真的能降温么?苏芷不懂这里面包含的学问,不好乱加评论,只是偏着头,打量着小瓜儿。
感受到了苏芷的目光,小瓜儿红着脸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熟练的把石碗放到了桌子上,不好意思抬头看向苏芷,和洛水点了点下颌,匆匆忙忙的冲出了山洞。
小瓜儿跑的很急,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黑,他“咚”的一声撞到了小黑的胸前。
小黑的体重和小瓜儿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撞懵了的小瓜儿微微一愣,好一会,等他缓过劲抬起头的瞬间,突然发现了一只毛茸茸的黑熊。
人在惊慌到极点的时候,是喊不出声音来的,吞咽着口水,小瓜儿口齿不清的呼喊着:
“三…三爷!”
他的这副样子让洛水和苏芷双双笑出了声,不再逗弄小瓜儿,他们两个人急忙把小黑介绍给了他。
听着洛水和苏芷的话,胖乎乎的小兽人愣愣的盯着小黑看了看,他颤抖着双腿忍耐了许久,趁着小黑抬起头看向别处的瞬间,仓皇而逃。
噙着笑望着小瓜儿的背影消失在月夜中,苏芷牵着洛水的手指,和他一起走到石桌子旁,亲手端起来温热的药碗。
“喏,喝吧!”药凉了就不好了,这得趁热喝!
松开相扣的手,洛水接过了苏芷手中的药碗,他带着浅浅的笑把药碗放到了嘴边。洛水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他的一举一动引诱着苏芷不断的沦陷。直勾勾的注视着洛水,她要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记到脑子里、放到心脏里、融到血液里。
“怎么了?”苏芷的眼神太过炽热,洛水的手一顿,含着笑意的看向了她。
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头,苏芷把凳子从石桌子下抽了出来,坐下了身子:“你快喝!要不该凉了。”
洛水不爱说话,可他的心思却比苏芷还细腻,微微抿了一口药汁,洛水的眉头蹙在了一起,满意的听着苏芷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怎么了?”
一双深潭一样的眸子回望着苏芷的眼眸,他唇角一勾,缓缓地吐出一个“苦”字。
苦?苏芷笑容渐深的看向了洛水手中的石碗,她站起身子,伸出手,接过了洛水的药碗。
因为身子羸弱,洛水常年都在同苦药打交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久了,无论多么难以下咽的药汁,他那麻木了的味觉,都尝不出其中的苦涩。从未见洛水唤过苦,今日反倒忍不下这份苦涩了?
学着洛水的动作,苏芷含下了一小口的药汁,她用没端药的手勾向了洛水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向下一拉,对上了洛水的唇。看着洛水的眉间满足的笑意,苏芷把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搂着洛水,慢慢加深了这个期盼已久的吻。
药还是原来的药,人还是原来的人。恐怕并不是药太苦,而是人太甜!
情浓意切,洛水的双手从苏芷的腰间一点点的向上,搭在了她的肩后,燥热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为单调的石洞染上一抹温情。
缓缓地离开了洛水的唇,来不及品味这千金难换的佳肴,一声重重的咳嗽,从洞门外传了进来。
急忙害羞的把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苏芷不满的看向了洞口。
原本守门的小黑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个黑着脸的男人端着一大块油淋淋的犀牛肉,死死的瞪着正在温存的两个人。
小瓜儿走到半路便被怒气腾腾的自家师父截住了去路,问清了他急急忙忙的去意后,巫镰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打发回了药谷,自己返回身子来到正在吃饭的农户家,随手拿来一份牛肉,赶回到洛水的山洞。
他很不爽,前所未有的不爽!看着自己认定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的动作,他觉得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砰”的一声,把盘子摔在石桌子上,巫镰一把推开洛水,单手揽着苏芷的腰,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