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并没有抱着这种东西入睡的嗜好。纯粹出于预防万一,亦或是白费力气的小动作。当然他所提防的对象,并非床铺上的少女。
悠二猛地坐起身,本想伸伸懒腰,不料全身到处酸痛
“啊,好痛……”
是睡在地板的关系吗?感觉身体特别痛。相反的……昨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地方,已经不再疼痛了。是夏娜手下留情的缘故吗?还是自己年轻力壮,恢复力强的关系……恩……就当成是后者好了。
悠二目光移动向床铺上的小丘。大概是闹钟的铃声只响了半秒就被关掉的关系吧,完全没有醒来的动静,只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如果除去矗立在前方、令人触目惊心的武士大刀,这个光景看起来到也是算天下太平。
忽地,像是那把武士大刀提醒了什么似的,悠二望向自己的胸前。
他不经意看一下
灵火出现了。
“……哎!”
和昨天骇异有所不同的叹息。
绝望和恐惧已经渐渐淡去,几乎完全感受不到。
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会出这个叹息。
(虽然人类是适应力很强的生物,但是连这种情况也能这么快适应,感觉实在是太夸张了……难道说,这是一种希望可以继续维持以往生活的执着,所造成的反应吗?)
悠二静静直立以免吵醒夏娜,并推开连接阳台的玻璃窗。
他走到狭小的阳台上,遥望屋外景色。
深吸一口早晨的凉爽空气。
上班上学的自行车来往于自家的门前马路。
在马路两旁有昨天留下的黑色水塘。
天空,一片蔚蓝。
一切,都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清新早晨。
(……改变的是我……站在这里,感觉一切的我吗?……)
现在,身体所感觉的事物,动辄让他将所谓存在的消失这类,只能用言语或理论解释的事情视为无稽之谈,足见他真的很现实。
在身后的床铺上,他所感受的事物之一,同时也是疼痛的原因正出几声咕哝。
望向脚下,昨晚用来爬屋顶的梯子已经折叠起来放在地上。
悠二想起昨晚,自己与夏娜以及亚拉丝特而的对话……感觉多少夹杂了不纯正的画面,不过,这种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他暗自辩解。
(像那样偶尔谈天、偶尔说笑、偶尔打闹……透过这些事情……)
可以忘却自身存在的问题吗?
(可以吗?……)
这句话有种不协调感。
试着思索片刻,仍然不明白这种不协调从何而来。
(算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答案。)
想到这儿,悠二笑了。
接着,现自己在笑,不禁吃了一惊。
抱着这种难以名状的心情,面对床铺出声……语气显得战战兢兢:
“喂,夏娜……上学的时间快到了哦……?!”
啪嗒一声,被褥锨开,夏娜坐了起来。
想到昨天的事情,悠二连忙低下眼睛,接着现她身上有穿着运动服。看来她有按照自己的话去做。由于衣服太大,几乎遮住了整个脖子。
夏娜把脸转向半安心半失望的悠二,睡眼惺忪的表情,有着与外表年龄相符的可爱。长也简单绑成一束披在身后。
“……恩……不用你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