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斜睨他一眼:“那昨日的车夫也是?”
舒长钰“嗯”了声。
难怪那车夫,不管他们上哪都一路跟着。
宋芫原先还怀疑他心怀不轨,感情是他冤枉了对方。
悬崖上,微风轻拂,舒长钰的一头乌发随风扬起,如同黑色的瀑布。
宋芫不由得伸出手,抓住他一缕发丝,握在掌心。
他轻叹一声,语气无奈:“怎么也不将头发扎起?”
“麻烦。”舒长钰清隽的眉眼垂着,倒有几分乖巧,与昨晚戾气横生的他判若两人。
“算了,”宋芫松开他的头发,拉着他往寮房走去,“我替你扎起来吧。”
回到寮房,把舒长钰按在椅子上,宋芫从怀里掏出一把牛角梳,先给他梳了梳头发。
他的头发乌黑顺滑,梳子一梳到底。
宋芫爱不释手地轻抚着他的发丝,摸着柔顺光滑,宛若最上等的绸缎。
舒长钰竟也没有半分不耐,任由宋芫对他的头发上下其手。
宋芫摸了又摸,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再用梳子梳了梳,羡慕说:“你头发是怎么打理的,也长太好了,还不打结。”
“唔。”舒长钰还真认真思考了下,然后回他,“天生的。”
宋芫:“……其实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边说着,宋芫手上动作不停,他放下梳子,抓住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再用发绳扎了起来,最后还打了个结。
“行了。”宋芫点点头,对自己的作品表示满意。
舒长钰极快地眨了眨眼,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鬓角细碎的头发落了下来,一张微垂的脸显得精致绝伦。
饶是看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宋芫都会被他的容貌惊艳到。
真漂亮。
是我老婆,嘿嘿。
宋芫扭头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羞赧,说:“走吧,咱去斋堂吃点早饭。”
阳光开始穿透薄雾,洒在寺庙的屋檐和石板上,整个寺庙仿佛被一层神圣的光环所环绕。
距离白云寺十里外的羊肠小道。
长方脸嘟囔一声:“骆哥,我咋感觉咱们又走岔路了。”
“还不是你瞎带路,不清楚方向就别乱说。”鹰钩鼻埋怨说。
这三人,正是昨日宋芫在西江镇碰上的骆哥他们。
昨日,他们收拾好行李,便出发赶往县城,无奈囊中羞涩,只能靠双脚走过去。
天黑后,看不清路,不小心走岔了,走到分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