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训着她,“这么大丫头还疯疯癫癫,嘴里吃什么呢?”
“糖,常威给我的。”
“你再吃糖满嘴蛀牙。”
在女人的唠叨声中陈教授推开门,伸手招呼常威赶紧进屋,外面冷。
跺跺脚上的雪和泥,用手套打了身上的雪,进屋主动热情打了招呼,把熏兔给陈教授爱人韩姨,酒坛子已经被陈教授抱过去了。
韩姨无奈对着常威笑笑,说家里这老头看到酒啥都忘了。
等韩姨转身去厨房,女孩介绍自己叫陈琅,常威灵光一现,“你姐姐叫陈琳?”
陈琅看怪物一样看常威,眉头一皱哼了一声,“你调查过我家?”
“我根据你名字推算的,韩愈的平生千万篇,金薤垂琳琅。所以猜你有一个姐姐。”
“哦,那你猜错了。”陈琅摇着小脑瓜,“名字是我爷爷起的,清代黄燮清的岂知民力艰,颗米皆琳琅。告诫我们珍惜粮食,可我每天都想吃好吃的呢。”
这就是优渥家庭出生的女孩,何雨水大概跟她差不多大,已经开始防备邻居挑拨常威了,这丫头还惦记吃的呢。
这样好,小姨子单纯点不会影响自己跟陈琳处对象,又偷偷抓了两大把花生放她兜里。
陈琅开心坏了,跟常威说悄悄话,“别告诉我妈,她总说女孩吃零食不雅观,可是我好饿。”
常威摸摸她小脑瓜,陈教授在楼上喊常威上书房来,让陈琅上茶。
跟想象中的书房不一样,柜子上地上桌子上椅子上全是书,只在中间留一人宽的过道,一进来常威心里打哆嗦,不怕刀枪不怕横,就怕知识多的接不住。
(此处是我第一次逛西安某书店感受,四五米高的书架,哲学占了一面墙,几百个平方,只是哲学类书籍,所以觉得港深的书店平平无奇。)
陈琅端着托盘上来,叽叽喳喳跟陈教授倒豆子说:“爸爸,常威好厉害,他根据我的名字推算我有姐姐叫陈琳。”
“你认识小琳?”陈教授从老花镜上方看常威。
暗道不好,本来跟陈教授当个忘年交,没想到竟然是未来岳父啊,怎么回答?拜见岳父大人,小婿看上你女儿了。
“巧了不是,我家住南锣鼓巷,前些天送邻居去红星医院,负责病房的就是陈琳,我看到陈琅五官跟她有点相似,就猜了一下。”
又摸了摸陈琅的头,小姑娘仰着头皱鼻子表示不满,“没想到陈琳竟然是您的女儿,燕东园离交道口可挺远的。”
话里有话,意思就是压根没想到陈琳是你女儿,家里有关系肯定就近医院分配,谁舍得女儿跑那么远上班。
“今天陈琳还要请我看电影。”常威故意逗逗这老岳父。
“什么?”陈教授激动的把老花镜摘下来,用手指着常威说不出话。
常威弹出一根烟放陈教授指缝里,“陈教授别激动,就是打个赌,她输了请我看电影,我输了请她吃饭。”
“我还不到十八周岁,就算处对象也要后年才能打结婚申请。”
“嗯,那还差不多,不对,什么处对象,你什么时候跟我大女儿处上对象了。”陈教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知识分子变女儿奴也开始不讲道理了。
常威不逗他了,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陈教授心里还是不舒服,虽然常威个人条件不错,踏实肯学,就是心里难受。
三十岁才有了大女儿,一直当心头肉,竟然被这个臭小子惦记。心里又埋怨爱人,母女两个因为斗气,故意避开北大医院,跑红星医院实习去了。
陈琅得意洋洋说:“我刚才就猜到你认识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