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什么都让你背吧?我也有肩膀,也可以帮你背一部分担子。
他很焦急。如果只是一点小问题,我自然乐意与你并肩而行,但这是生死人事啊!
她微一挑眉,浓浓地坚持。便是黄泉,也永不相弃。
他闭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再睁开眼,只是看着她,半晌,他撕下一截里衣,自缚了双手。
那头儿立刻冲过来,一把刀架在艾新颈上。“皇帝到手了,撤!”
瞬间,所有的入侵者跑得不见影踪。
水云锦呆怔半晌,大叫:“慢着!你们捉错人了!”他发足追了过去。
康熙立在原地,周身环绕的怒火直飘九天,仅存的护卫没一个人敢靠近他,直到制台带兵赶到。
“给朕发海捕文书,穷搜天下,朕要那群贼子满门伏诛!”
“遵旨!”
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整个天下都被惊动了。
对于绑架皇帝,吴三桂一方可以说准备充分,捉了艾新和水云初离开水家后,立刻有快马接应。
一行人趁着官府尚未反应过来,迅速离开江宁。
放马急奔一个日夜,直到五更,东边的天空微亮时,十八名仅存的入侵者和艾新、水云初闯入了山区。
半山腰,一间猎户留下来的木屋里,蒋氏父女已经带了大队人马在那里守候。
蒋老爷看到水云初的时候,微惊。“你们怎么把她也捉来了?”
那头儿揭下蒙面巾,是个满脸胡须的猛汉子,艾新看他说话行走的样子,就知是个常年带兵的将军,看来传闻无误,吴三桂是铁了心要造反。他脸色很难看。
“你的消息是皇帝年约二十、面容清俊、喜穿白衣或蓝衣,这两个人都符合条件,我们也不知道谁是皇帝,只得一起捉了。”
“你们看不出她是个女人吗?”蒋老爷低叹,让蒋欣蓉先把水云初押进房里关起来。
蒋欣蓉心里还想着要入水家门,今见水云初,脸上不免有些讪讪的。“对不起了,水姐姐。”
水云初没说话,见到蒋氏父女,她心里很多疑惑都解开了。是谁替水云锦牵线筹设地下拍卖会?是谁让水云锦一心想着造反,并且以为这一局定会成功?又是谁公布皇帝的下落……所有的一切都是蒋氏父女做的。
她不再看蒋欣蓉一眼,只后悔没早早断了云锦与蒋家人的联系。
蒋欣蓉拉着水云初进了木屋。
蒋老爷笑得很假,对艾新躬身一揖。“草民拜见皇上圣安。”
艾新却笑得非常开怀,眼眸眯得几乎看不见瞳仁了。“恐怕要让你失望,我不是皇上。”
“爱新觉罗氏,盘龙佩主人,不是皇上,谁相信?”
“他真的不是皇上。”却是水云锦赶到了。“你们捉错人了,这是我姐夫!我姐姐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蒋老爷疑惑地看看艾新,又望向水云锦。“水丫头在屋里,有蓉儿陪着,不会有事的。你先把话说清楚,他明明姓爱新觉罗,那日我送贺礼上水家,还亲耳听见他自承盘龙佩之主,他不是皇帝,谁是皇帝?”
“他的哥哥。”水云锦指着那群入侵者道:“不信你问他们,昨日水府后园年约二十的青年有几人?”
“四个——不,屋里那个是姑娘,所以是三个。”头儿想到的是艾新、水云初、水云锦和康熙。“但只有两人符合全部条件。”
“那个红衣人才是康熙,也是姐夫的哥哥。”水云锦解释。“这是我的疏忽,伯伯告诉我,皇上就在水家时,我才猛然醒觉,为什么他一到来,便有一堆官员投帖拜见,他们是在奉承皇上。伯伯让我协助起义大事,我把皇上的特征告诉你们,却没想到他们兄弟突然换了衣装,才有今天的错误。”
这种事别说水云锦料不着,蒋老爷也被蒙过去了。那日,艾新警告蒋欣蓉不该拿盘龙佩时,他真的当艾新是皇上。
头儿刀削斧刻般的脸庞聚起杀气。“是突然换了衣装吗?不是你故意引我们入彀,想坏王爷好事?”
水云锦气极。“大清与我有毁家大仇,难道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