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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混混儿的道理28（第3页）

这就出来了哦？你就这怂势子还这儿混呢。小郑站在那个躺倒的人面前，插着腰俯身看着，一口唾沫吐下去：你个狗日的……小郑一蹬在脸上后就听一声惨音。

你妈的还袭警……又是一脚。

你……又是一脚，满地都是血了，手铐锃亮。里面那个老汉这会儿像老虎一样扑过来，满脸血，手里还抄着瓶啤酒，小郑一个大背跨轻轻把他放在地上：老怂再耍死狗，想死？！小郑那一眼看得地上的老汉那么可怜，但他萎得不服气：打人……抢劫……赶紧报案！赶紧！小郑就那么站着，看着他眼里喷火，又一动不动。这个景象很奇异，人们都傻站着，没声儿了，地上一滩血迹，两个人倒在里面。小郑抄手站那儿，连长气都不喘。

110真的来了，小面包上下来几个人：咋了咋了，闪开，不要围观！驱不散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是大戏啊。离开的的人都舍不得走，只要血不溅在自己身上，人都好身侧的刺激，越近越好别挨上就行。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怎么那么无聊，等挨上一下不就晚了么。

咋回事？

你好，我来寻人，老汉就把自己开瓢了，你问他自己。

他打我！我咋流血的？你狗日不是人！小郑上去作势就是一脚，不真踢，那个警察马上不客气准备上来扭他胳膊。

你是畜生。小郑没有反抗，让警察扭。

滚！弄啥呢？老彭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一拨弄把那个警察拦在一边。

谁头儿？我刑警队彭国治，你谁头儿？

哦！彭叔，这是啥任务么，都不知道么。一个警察上来把他们拉开，老彭也不回答，看着地上的老汉：你他妈白活这么个年纪，坏到快死了还是个坏怂。

刑警队郑国栋，找这万晓彤，他这老子吧，自己捶自己，耍死狗，骂我妈。小郑话音还未落，老彭上去对着墨镜就是一脚。

你妈……那个警察一电棍就戳下去了：你妈你骂谁呢？想死了！墨镜碎成渣渣，他眼里不是怨恨，是不解，这会空空的看着小郑，有些狠劲儿没缓过来。

桐啼里派出所，又出来一个所长：郑队，我当谁呢，这是咋了？也是上来就递烟。

程所长，麻烦你，到这边来也没个招呼。小郑态度严肃，完全没有跟吕所长的那种亲近。

这回事么，老汉一头的血，有啥事你早说么。连我都听出话音里的公事公办调门，起码是先入为主的似乎公道。

我就是找万晓彤，见面他爸就自己打自己。

嗨，自己打自己，老汉都那么大岁数了，你看你说的。

程所长，就是这情况，你看咋办。小郑站得笔直。

你说他自己打的，这咋证明呢么，你叫我咋说？这算明白了，今天注定会很麻烦。不过小郑和老彭一点也没有惊讶，我从他们此刻的松弛里又感到了尽在掌控的那种镇定。

程所长，你需要啥手续我配合，现在你说咋办就咋办。

那这还不好说，看你要咋呢？刑警队也没个手续，我这儿，你说咋弄？他坐下的时候显得非常不高兴，拧开茶杯盖吹了吹水汽。那样子的领导很多，他们怎么都爱吹这么一口，像是胸怀锦绣一般。

给你添麻烦了，这就是袭警……

郑队，你也没穿警服么咋就这一说么，不合适吧？

好，那我就不影响你工作了，咱按程序走，笔录吧。我听着这不像是同事在交流，才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

你说这我也没啥说的，小许，叫去问一下，彭哥，你？

我也去么，咋能不去呢，你忙你地。老彭一脸的无所谓，倒没看出轻蔑。

那这一位？程所长看着我。

这是我朋友，没参与，算了。

那这不合适吧？你叫我作难呢。这话说了不就是让我也别走。事已至此，进来我就没觉得脱得了干系。但隐隐有一种感觉，之所以这样，小郑不像是没准备。我们三个人做完笔录出来，老彭绷不住笑了，轻声说：国栋，他先人的你就是研究生。小郑坏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瞬间又是一种我没见过的气质。他们太诡了，带着我猜谜，还不说答案，一定还算计到我不会问。不行，他们得给我压惊，我不问他们也得说。这会儿，那个程所长还没走。

郑队，程序么，不好意思哦。

理解，程所长，添麻烦了。

没啥，这事就是这事了，你先回去，多大个事么。

程所长，这俩人不能放，出了啥问题，你负责不了。小郑回身说了这些，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出去的时候看着那个程所长，他把烟头捻在烟灰缸里，一脸的不忿。我们打车去取车，路上老彭打着电话：到朱雀夜市，老魏烤肉，一半不搁辣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