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陈月央松了口气,“终于睡着了!这位小友看来莫不是跟这孩子有缘分啊!”
“夫人言重了。”辉夜很简短地回复了一下,更多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长得还真挺俊的,比孙标弟弟还要俊啊!”陈月央打量着,“贵姓啊?今年贵庚?”
“在下倭国人,姓蓬莱山名辉夜,今年十四,还请各位多多指教了。”
“倭国?”孙思邈上来询问,“标儿真的到倭国去了一圈啊,那他现在人呢?”
身边的丫鬟帮着陈月央从辉夜手中接过小婴儿放到了摇篮里,而辉夜则是在讲述她早已编织好的谎言:“标哥他,他在倭国见到了他四叔,然后他娶了他四叔的义女,所以他现在······就留在倭国打算不回来了。”
“啊?噢!这样啊!”孙思邈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这小子!怎么还······怎么还娶了媳妇忘了爹呢?”
“没有没有!他让我把这个带给您呢!”辉夜连忙掏出了两张五百贯钱的钱票,还有一封信。
孙思邈看得出,那两张五百贯的钱票中,其中有一张就是当初他送给朱标的。拿起这两张钱票,孙思邈说不出话来,心里不是个滋味。
孙思邈打开了信,这信确实是他家孙标的笔迹:
义父
孩儿在倭国找到了自己的至亲之人,孩儿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四叔竟然还活在这世上。如今,四叔已经为孩儿安排了婚事,孩儿打算就在这倭国安家立业了。孩儿会好好发扬您教给我的医术,让您的美名流传倭国后世!
在此,孩儿有一事相求。这位蓬莱山辉夜小兄弟是我在倭国的至交,他一直都很想学习医术,还望义父能不吝赐教。孩儿不在大汉的日子,您就把他当成孩儿一样使唤,他可听话了。
一有机会,孩儿就会回到大汉去看您。
孙标敬上。
孙思邈坐到了一边,发出了一声声叹息:“孩子长大了!孩子长大了呀!”
此时,有下人拿了一封信来。
“谁的信啊?”陈月央问。
下人回答道:“来人只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天地会的人。是奉了陈近南陈总舵主的命令为千岁殿下送信的。还说这信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送来的,还希望夫人承下天地会的这份情谊。”
陈月央接过信一看,确实是老朱的笔迹。掏出了一锭银子说道:“来啊,这个银锭子赏给那位送信的,跟他说天地会的情我明王府领了。”
陈月央刚看完信件,刘管家现身了:“夫人!夫人!皇上来了!”
“啊?”陈月央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准备些什么。
很快,皇帝来到了卧房,而卧房内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迎接皇帝。辉夜虽然不懂大汉的礼节,但还是学着身旁的人一起做出了行礼的样子。
皇帝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平身平身!朕不过是来看看孩子的,就不要这么多礼了!”
皇帝看了看睡着的孩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九千岁的孩子,长得果然标致。陈夫人,我给孩子赐个名字如何?”
陈月央受宠若惊:“还请陛下赐名。”
“就叫······朱标!”皇帝说道。
陈月央听到朱标这个名字一惊,同样惊着的还有一旁的辉夜。
陈月央连忙再拿出老朱的信看了一遍,连连称奇:“绝了!绝了!”
“噢?怎么了?”皇帝问道。
“陛下您赐的名字,跟朱元璋家书里起的名字一模一样!”陈月央把老朱的家书递给了皇帝。
皇帝看了老朱的家书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看来这名字是上天赐予的,不叫这个名字不行了啊!哈哈哈哈······”
皇帝的笑声吵醒了身为婴儿的朱标:“呜哇······呜哇······”
陈月央连忙哄朱标,可朱标哭泣不止。
几经折腾之后,辉夜接过了朱标。在辉夜的怀抱中,朱标露出了笑容。
而抱着朱标的辉夜,此刻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