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张叔:“说道,张叔,我咋听说,你要去当这副县!”
张叔听了一愣桌子一拍道:“净扯犊子!”
我说道:“张叔,你看,从这地毯推广、到这羽绒厂好养殖厂,再到这酒厂改革,哪一样成绩拿出来不是沉甸甸的”!
张叔听了,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你小子,我咋听着意思这是你要去补缺,我再给你加上一点,上海招商有功,干脆我去跟你邓大爷说,推荐你去干算了。”
又说了会闲话,下午的时候,召开了乡企业改革第三次的会议,会议达成了酒厂改革的三步走方案,乡里成立了三个小组,第一个是酒厂扩建和产能提升组,我任组长,第二个是人才筹备组,副书记老王任组长,第三个是设备升级组,吴乡长亲自任组长。
晚上回到了县城,阿姨已经做好了饭,邓叔叔提议要喝上一杯,这次我们没有喝曹河大曲,而是换上了高粱红。酒桌子上,阿姨说道:“朝阳的手伤口还没好,还是不要喝了?”
邓叔叔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要祝贺朝阳”!
晓阳说道:“爸,看把你高兴的,又有啥好事,难道朝阳又要进步”!
我说道:“邓叔叔,是为了养殖场和羽绒厂的事吧!”
邓叔叔笑着说道:“昨天在婚宴上,这岳副专员听说咱们乡镇都能招来外资背景的企业,很是诧异,这钟毅同志就把这招商的来龙去脉给岳副专员作了汇报,这岳副专员当场作了两个安排,这第一个是他要去现场看一看,这第二个是此次招商的有功人员,应当提拔重用,今天呀,组织上研究了,朝阳和文静的工作都会有调整”。
阿姨说道:“好了,老邓,你怎么又带头破坏规矩,罚酒”!
晓阳撒娇道:“妈,你就让爸说完嘛?”
阿姨说道:“不行,老邓,我要说你两句,你再疼朝阳,也不能这样干啊,你现在在家,不是县长,你只是家长,这家长就要说家里的事,不能说县里的事”。
邓叔叔喝了一杯酒说道:“批评得对,批评得对”!
阿姨说道:“朝阳,晓阳,组织上的事由组织安排考虑,咱们不打听不过问,你们只要把工作干好了,组织会有安排”。
晓阳说道:“妈,这不是我着急吗?”
阿姨说道:“这进步的事呀,是天底下最不能急的事,你们不要看谁走得快,而是要看谁走的稳走得远。朝阳、晓阳,你们说咱干这个图什么,我看你们要提前想一想,我呀,以前想不通,现在退了下来才想明白,这《红楼梦》你们看了没有,里面说得好呀,王侯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这级别和位置我看都是戏,位置和级别不应成为你们的束缚,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办几件实事,退了下来也能心安理得说一句我对得起咱们的良心,那就足够了。”
邓叔叔瞪大了眼说道:“嗯、嗯,这是把咱们三个一起教育了,深刻,深刻呀,来朝阳,喝一杯,稳住心神,好好干工作”!
阿姨笑着看着邓叔叔说道:“老邓,你在以前也就是个七品县令,你说说,这上下五千年,你掰着手指头算一算,你叫得上名字的县令能有几个?所以,我看你们三个以后都还要低调一点,咱呀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好张扬的,如果干得不好,那还不如普通人。”
晚上回到家,我说最近天天走村入户,十分辛苦,来洗洗脚。晓阳倒了热水,非常主动地躺在了沙发上,我看着十分主动的晓阳,也只有被动地给晓阳洗起了脚。晓阳在沙发上躺着算着账,柳集现在有400台地毯机子,每台每年织两张地毯,一年就是800张,这一个地毯交给安平25,晓阳大喝一声,一脚把我掀翻在地,气愤地说道一年就要给你们安平2万块钱,你们干脆让老张带着你们安平的流氓们去抢算了。
我站了起来,非常气愤又挨了一脚,一把拿起凳子,就放到了旁边,这样晓阳不好发力,免得又挨一脚。
我说道:“咱俩这关系,只要你态度诚恳,咱还是可以再做些让步的!”
晓阳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口,说道:“真的?”
我看着晓阳的手说道:“双方交战、不斩来使,美苏都成了朋友了,咱两口子都好商量”。
晓阳马上起身,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来来来,洗脚,买卖不成情义在,何况咱俩这关系,我也给你捏捏”。
这地毯抽成的事,张书记早有安排,只要一个运输的成本价,毕竟柳集的一帮子人穷得都要当裤子了。每个地毯收15,剩下的让我做了晓阳的人情。
我舒服地躺在沙发上说道:“晓阳,好商量,我给你捏舒服了,一只脚五元,两只脚十元,一个地毯收你们15元,怎么样?”
晓阳说:“真的,能做得了主?”
我说道:“咱们大老爷们什么时候放过空炮。”
晓阳用力地给我捏着脚,温柔地说道,“要是这样,那我提前结束闭关学习计划,让你痛痛快快地落实基本国策!”
我一脸满意地说道:“我对这个没兴趣,我对下一步去哪里比较感兴趣,现在空一个副县长,晓阳,你说不会是给我委以重任吧”!
话没说好,晓阳发了力,哎哎哎、别掐别掐,疼疼!